佐赐米尔德好想安慰一句信使忽朗沁。忽然万分悲楚地道:“不要鄙视我是粘着商务铜臭的经纪人。可怜的新月郡人,没有在我固执于‘太阳价’信仰的道路上,搬离一块最重浊压心的石头。皈依的大门一旦没有打开,我自由的手脚其实在内心和灵魂,依然就是被捆绑的。”
佐赐米尔德说罢,紧紧执握信使忽朗沁的手,低首间,簌簌地垂落眼泪,道:“此时,我其实就是一颗心,在达昂瑟侬大地上站立不起来的人。更不要说替你握刀了。新月郡人。”
佐赐米尔德说罢,缓缓转首,调转马匹,想要悲怆地走开。
“大驿土的‘佐赐宗’佐赐米尔德。”信使忽朗沁忽然弱弱地道,“我这儿有三句话要告诉你。”
“嗯,新月郡人。我听着。”佐赐米尔德忽而驻马,道。
“第一,达旺儿玛城大驿土的‘太阳价’和新月郡的‘月光价’,是并驾齐驱,没有数一数二的排序。都是商务度量衡精密运用的巅峰。”
“嗯,新月郡人,我知道:因为你恻隐于我刚才说的话。出于同情心,说了一句冠冕的话。”
“不是。太阳的晷法和月亮的正情,没有让一个信使敢于肆意说出不合乎造化本色的话。”
“好吧。新月郡信使,我相信你的话。”佐赐米尔德缓缓道。
“第二,大驿土的‘太阳价’与新月郡的‘月光价’永远就是属性不同的两个极限。但是,属性截然不同的概念,指准的目的却是一个相同的点。就像新月郡形容万法归一时,运用他们等我修辞令,称之为:化合语录。”信使忽朗沁道。
佐赐米尔德顿时恍然大悟,此时,他才真正知道:自己曾经所有的做法、判断和抉择,都是没有错误的。他忽然心内澎湃狂涌无限自由的波浪,浑身因为信致而蓬满旺盛的力量。
心里顿时激奋不已。正是这句话,彻底打碎了:区别概念壁垒,仓促陷进的无穷桎梏。
佐赐米尔德忽而亢奋地道:“可敬的新月郡人,那第三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