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欢柔沙陀喔……这个秀塔兹的……死活也走不出祭礼司仪法性光照耀下的路程……”欢柔沙陀呵着枯槁的人,直到感到燃火成焰的眼泪,最后变成罪人似的、半屈肉体,双目中流淌下的只有融透冰凌一样的泪滴,才感到:原来,在这一刻的祭礼司仪面前,哀恸就是一滴滴洒落的血肉。
右手中,那根驻地的火龙棍,以强韧的支撑,保持了姿态不折断的最后的样子。仿佛此时带着灵肉,鲜艳摇曳的自己,就是大地一根植株上生成的、太嫩,风一吹就痛的枝叶。
唯有这个不堪停息足辇的“欢柔”马匹,焦躁不拘、以愤怒感,以笼头甩荡着马缰。
这匹烈火那样溅射般踏蹄的马匹,对峙着——抽动风龙皮鞭后智光摩诃驾驭的马匹。火晶珠贲光突兀,虽然没有高蹈欢嬗的四蹄。但是,敏力佐动时,那种蓄势燃焰的动频,不经起势,已经渲染着烈性的狂风。
当这些从身躯上仿佛滚流的河水一样,以滞后感散发出来的时候,这个发生的苦难形状,才渐次仿佛云烟一样从身上缓缓飘散了……
已经感受到了智光摩诃风龙狂鞭的巅峰,万感疏松流离过的无尽悲恸的身躯,在明亮光芒的照耀中,新鲜如大地上初长成的新禾。
“在秀塔兹祭礼司仪的境,惩罚,从来都是秀塔兹每一个崇仰者攻伐姿态渴望凝结成的合力。”智光摩诃说罢,忽然转首,用手中执握的皮鞭指定欢柔沙陀,“我这时说的话,就是秀塔兹法性光照耀下,风声赐予我来传谕你的话。”
“咳咳……”欢柔沙陀咳着,黯淡色凝固的脸颊上,以倔强酷笑,升华着僵硬表情底色里,微微透露的一抹青春粉嫩。颤栗的他,不知是生气还是痛苦,他不禁重咳着。
无言的他婉转头势,仿佛一只终于渴望倾泻浑身蓄满力量的猛兽。
这个随着调转头势,已经从大地上锐意拔动火龙棍的欢柔沙陀,看似缓缓拉动身躯,实际上,右手中的火龙棍拽动的就是一个时空。
那种随着微小姿态动变,乾坤龙虎,依然贲势颠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