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背上矗起不倾斜倒下的身躯。
将有形的背影,
平静地投落在大地上。
就是将影子种植在:
刀楔令立誓一样的、
这条我刀刻镂的——
河流上……”
于颁誓德仑感到:自己竭尽了生命疼痛支撑到最后的一个念头,终于勉强祈祷完:心里真正要说的话了。
“呵呵呵,库伦丽颁的于颁誓德仑,我不是就站在你身旁。正将一个秀塔兹人在马背上高矗的身影,就投落于你在大地刻镂的刀楔令上了,是不是?”马背上的欢柔沙陀道。
“嗯,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于颁誓德仑看看大地的影子,道。“知道吗?为了打破那可怕的亮柔童话,我感到:自己痛苦到如同逆转的每一滴血流,都变成镶嵌锋棱、仿佛坚固钻石一样的金刚。”
“可不是嘛,你将秀塔兹护法八部中月相摩诃的法相打碎了。”
“嗯?月相摩诃?太可怕了。千万别再提说那个可以用情味刀,深邃刺痛心脏的秀塔兹的陀。”于颁誓德仑这样说话的时候,忽然显得异常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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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马匹,让妙诺摩诃驱赶到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真可恶。这样吧,秀塔兹的欢柔沙陀,不妨我也骑上你的那马匹,咱们一块儿去看看——阿克索侬河健硕的仿佛天马一样的野马群。”
只见欢柔沙陀灿烂地微笑着。阳光快要照射得他的脸颊变得通透而明亮了……
“来吧来吧,库伦丽颁人……”欢柔沙陀这样说道,将一只手缓缓抻过来。
于颁誓德仑感到欣慰极了。也许这一刻,才是他今天遭遇到的最开心的一件事啊。
远处,蓝波形成一道光亮的辙。这条反射着蓝色光彩的阿克索侬河,被有规则的河床加固着。于浩瀚的黄沙中,镶嵌一条这样纯蓝光亮的,仿佛凝固的蓝色晶体一样水质,让秀塔兹和库伦丽颁同样显得分外明媚。
于颁誓德仑欣慰地将手搭上欢柔沙陀的手勾时,忽然震惊地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那手触到的是一片空无。
只见距离于颁誓德仑不远的地方,驻马站立着秀塔兹的月相摩诃。
“库伦丽颁人,太阳神以瀑注的光芒,灌顶浇下法言的智慧。但是,当你的双足踩在秀塔兹的大地上时,有形刻镂的太阳晷针,以黯淡黑色阴影标注太阳律历一样精准的法迹时。当然不要忘记了:秀塔兹大地上的祭礼司仪,拥趸的是风之奇门。”月相摩诃道。
于颁誓德仑依然僵硬地将一只手呈在空中,持久静哑得仿佛一道表情生冷的石雕……忽然,默默地流淌了亮闪闪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