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地法典宝鬘摩诃终于将那匹马命名为‘欢柔’,就意味着:那匹马不是脱离开祭礼司仪状态的凶兽。
于颁誓德仑从顺流风的下游,听到了秀塔兹大地法典宝鬘摩诃呼唤了那匹马的名字,痛苦抻直的双臂抻向那匹马奔腾的方向,喷薄的眼泪夺目而出。他知道:欢柔沙陀驾驭的,就是一匹不可杀、不可辱的马。
那无疑是再为欢柔沙陀的求生,隐形打开一条通道。
但是,这并没有意味着秀塔兹祭礼司仪的终结。
智光摩诃和火箴摩诃听罢大地法典摩诃的话。登时勒令般,刹止了手中吒鸣的皮鞭。虽然心里颇感不悦,但是又不便触碰法典宝鬘。只好吞咽了即时心里暴躁的怒火。
显然,大地法典宝鬘摩诃只是精校了祭礼司仪中的忌讳。并没有阻挠八部陀维系秀塔兹祭礼的威严。所以,说罢警戒辞的大地法典宝鬘摩诃又复归初位。不再言语。
妙诺摩诃为毗蓝薮摩诃递出曼陀风龙诗律的那一刻,就不再攀结四摩诃凝结的合力丛。
他几乎与毗蓝薮摩诃同时拓力。只是他纵然骋马——奔腾向于颁誓德仑。
当他驱马朝向于颁誓德仑的时刻,敏感的于颁誓德仑,似乎瞬间感觉到什么不好的征兆。他小心翼翼的看罢两手拿着的泥雕板块。骤然转身,强忍疼痛。朝向自己的马匹奔去。
可是,就在于颁誓德仑渴望跃上马背的时刻,却见振动右手风雷的妙诺摩诃,随着悍然掠上的手形,从大地上蜿蜒拓开的一道风沙,猛化窜起的皮鞭,响亮地抽击在那匹马背上。
饱受痛感鞭笞的烈马,随之奔向远方。
只见妙诺摩诃驱动自己的马匹,猛地奔腾到于颁誓德仑的面前。之后,他这才缓缓回首看了一眼身后那根插地的长矛,道:“库伦丽颁人,当你的双脚踏上秀塔兹大地沙砾,所有的姿态归于秀塔兹风神的旨意。”
“说的一点没错。秀塔兹行祭的陀。”于颁誓德仑看着妙诺摩诃道:“你驱遣了我的马,又禁锢了我的戈。知道吗?”
“是这样的,库伦丽颁人。在秀塔兹族的大地上,行祭的秀塔兹祭礼司仪说:大自在的风尊以慈航心——捧给你自由的时候,那是因为你诺言包裹的手脚,是温顺而规则的。就像被风暴调教得异常顺从的、大地褶皱流畅的沙痕。那时,库伦丽颁人给秀塔兹族带来的完美,简直就是:随便评介,都会是富于道理可依的无咎辞。”
妙诺摩诃音声仿佛阿克索侬河谐波荡漾的流水。他看向遥远库伦丽颁大地驻马而立的丽颁王相温跋王,勾动嘴角,掠过一缕悦色,“那,是我的第五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