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音索喇哪晓,自己无形之际,已经撞击在空间一块看不见的壁垒上。
梅黎细妮即时看见,正向上,那枚雕箭看似小巧。但是,随着飞翔动频,森森放大的有形轨迹,让黑光蔓延的时空,呼呼发响中,仿佛正一点点变成粹硬的铁杵。
登时,梅黎细妮觉出一种难以掰碎的力量,已经忽然间,向着自己撞击而来。
同时刻,遭受猛烈撞击的众铁骑也只能随势倾退——一道豁然发响的风声。
此时的整个空间,似乎眨眼间,就剩下鼓乃迩音洒一个人征战的铁骑。
显然,胸中激烈暴躁的铁骑首领鼓乃迩音洒,已经在即时佐力的时刻,竭尽散发了极致的威力。
令梅黎细妮震惊的是——此时的铁骑首领鼓乃迩音洒除了身形姿态的形变,战马并没有冲前奔腾一步。
而那匹铁铸一样站立不动的穿沙马,依然就是一块凝固的雕塑。
整个沙域,远处,响频波叠而联韵的风声和梅尔玛河,随着时空中鼓乃迩音洒乍动的瞬间,音声幻然消逝。安静的空间仿佛已经在瞬间凝结成一个无声的固体。
一直就在同频状态的梅黎细妮,万感于心灵贲动时,“万音素”同时镶嵌在——叱咤风雷而来的那枚雕箭上。
梅黎细妮双手黏上禁锢的风声。她清楚:此时的自己,正渐次变作嵌在时空中固化的一部分。但是,倔强的手逆飒而动,还是牢牢抓中那把雕箭。
直到两手真正控紧那根雕箭的时刻,梅黎细妮才突然发觉:自己从“万音素”粹成力量铁弓一样的两手,根本难以掰断——手中这把看似纤细脆小的雕箭。
在力感上,梅黎细妮深知:自己双手触碰到的就是一座铁铸的大山。此刻,自己任何驱力的打算,都是轻薄可怜的幻觉。
她两手禁锢雕箭,更像是雕箭禁锢了自己。因为,此时的梅黎细妮知晓,自己已被这枝雕箭牵着,毫不变更地被猛烈推着疾退。
同时时刻,角力的两手已经推不开——那射杀自己心口的缩短的箭尖。
那种铁铸的力量,掰弯自己手形控,已经难以执意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