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驭海弓弩彩船,对于狄奥隆目,本来就是用于——同化于人丛,遮掩身份。
但是,此时此刻,完整释放手脚的狄奥隆目,不再是隐逸者。这个狂出暴端的海族王,此时,就是踏动豁落海步,自我亲征、控局的海战前锋。
“是的,当初,我们认为自己不是旁观者的时候,那还只是一个判断,一个想法。但是,此刻,已经变成了发生。”被剧烈海浪摇曳得心生恐惧感的恰卢利道。
“这,就是那个古纪传奇中的海族海弓弩。不仅如此,也许就在我们驭船临海的时刻,他已经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祭主堡嘉珥看着不断长势的彩海,道。
“这也是冰卢厝人的灾难。”同船的一个水手道。
“是的。凡事被恶魔看见过,就已经是灾难的开始。因为,从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已经被他的目光所诅咒。”另一个水手道。
堡嘉珥虽然觉得那个水手所说的话犯忌。但是,还是忍受着这句很戳心的话。
是的,他已经感受到:海族王此时已经放大的愤怒,不光包含盾马祭,也包含了冰卢厝的这只小渔船在内。
可见,当初踏进彩海的那一刻,其实意味着:自己已经踏进了——难以摆脱掉的一个灾难。
此时,冰卢厝渔船上的两个水手,忽然间调整了划船的桨,准备返遁。
忽然间,堡嘉珥变得异常生气。不过,他立时敛住怒火,看着两个冰卢厝水手,道:“想从被海弓弩恶浊的忌恨中,走离。也许,只能昭着更快的杀戮。”堡嘉珥说着,郑重地停顿了一下,“因为,被憎恨,在海族的修辞格中,更多的时候,就是一个完成时态。强悍的海族刀,从来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