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海路罗拉警惕自己陷进同频脉动。其实,从开始到现在,自己就是盾马行者祭的根源。此时的自己,心灵最小位移的漂移,就会瞬间化作澎湃的巨澜。以剧烈的毁折,终结那个古老的勇者操——在自己生命中的恒定存在。
此时,他宁愿凝化成千载古纪刻镂的僵硬图腾,也不愿成为变局中,威风高骋、犀利杀戮中壮势的海风刀。
所以,此时的海路罗拉就是行者祭中的沉淀之石。
正是这种强烈对比,在深层意境断裂的界限感,已经让即时状态,涣散了一心法门宗的海步金华,立时感受到了疼觉清晰的显现。
尽管此时等我海步金华极致渴望拢紧膂力,但是,心相已经被洞穿的门户,再也攥紧不了——那些感触海弓弩力量的到来,疯狂冲身外流淌的万感与力量。
忽然,海步金华记起来自己非常忌讳的那句——不属于盾马古纪的话:感觉越多,生命的力量越大。
可不是嘛,只有这生命极致囤积与承载的万感,失却的时刻,海步金华才忽然明白,那句古老的诗歌,并不是荒诞不经的。
本来,那些万感就是自己要用助祭,从感官质变成有形精良的海马,踏掳眼前狂暴状态的海弓弩,终结海战。
可是,看着频临最后一个脚字窟窿的时刻,所有厚叠在心中的诸感,以及精鉴万相,拼成的经验注解和法程,完全变成了——被时空毫不在意彻毁的破碎琉璃光。
这些曾隐秘在盾马海船呵护,精悉完善的助祭司仪,就在最后促成质变的努力中,忽然显化了脆薄易折的门。
这些庇护下的修真,在海族海弓弩彩船冲腾的威武风中,溃碎了。
但是,此时的盾马首航船却是瞬间吒怒的猛虎。就在海弓弩彩船谐动萧瑟的海风,在阴暗背景的海天境界,猎杀而来时,短暂停滞的盾马首航船,忽然高昂船首。
那只强行冲前的海弓弩翘头船,已经磨砺风刀,飞翔如戈。却见震动中,猝发的盾马首航船,仿佛逆力飒划风啸的重刀,直刺一道箭浪。
瞬间,被截断判断的海族海弓弩彩船,顿时惊吒声起。略显失真。
这种半道豁显的截刀,根本不亚于战斗的回马刀。让顺势的彩船凝力间,失控了紧急变局的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