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海步金华仿佛更加敏感——这种无为状态的出现。他知道:一颗心沉淀得势能最低的状态,根本不是人们常说的沮丧、忧郁和失意的时刻,就是感官门户全部没有目的负重的时刻。
生命没有意向的时刻,就是真正生成精锐意向或目的的时刻。此时,就是海弓弩真正暴烈征服的定点。
这些在盾马法寨石锲上,被盾马人念诵的——已经失去新鲜生机的修辞美句,忽然,在海步金华的意念里变得异常敏感。
只有一个人知晓真实情景的时空,最令这个知机的心灵感到——孤寂到发冷的恐惧感。
海步金华看着:眼前盾马首航船甲板上的最后一枚脚字窟窿。频临苦行走尽的完整动频,一颗洋溢着激动愉悦的感觉,已经让他一颗心微微颤抖起了。
欣喜中同等的恐惧感,也一同摇晃着海步金华砰砰跳动的心脏。
“海神啊,
时空留在一只船上、
最后的脚字。
足以让海步金华,
一脚踏完——
整个的宇宙。”
海步金华努力地用心灵呼唤等我张力,吟哦着行者祭最后的颂辞。久经承载万感负荷的身躯感官,这一刻不再是静哑的名词,而是流动喜嬗力感的动词。
他朝着无数欢动海浪风云驰骋过的大海,万感在浑躯谐流婉转起来的气息脉轮,又像温醇和泰的生命土壤新颖拙出的绿禾。
饱和阳光,熟稔温存地撒播在敏感的身躯上时,心内喜涌金莲盏的即时光亮,仿佛正借助弯曲上扬的臂展,徐徐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