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恰卢利却替堡嘉珥回答道。
“闭你——一个侍者多饶舌的嘴巴。就算好,也不是你回话的时候。人家祭主的话可比你贵气多了。那才是一个冰卢厝护者真正要听的,懂吗?”
堡嘉珥用手压压恰卢利的手,示意恰卢利沉默。恰卢利点点头。其实,恰里利恨不能马上说:“我接你的话,就是因为我也亲手救的你。”他是觉得憋屈。
“但是,冰卢厝大地上真正的地精恶魔,难道不是你招徕的吗?冰卢厝的祭主。”修武继续道:“要是没有你的召唤术,冰卢厝大地地能发生那样接近灭族、恐怖人心的灾难吗?”
“护者修武,我提醒你不要再胡说黑白。”堡嘉珥指着修武的嘴巴。
“哦?!我哪儿说错了吗?”修武说罢,顿时也变得暴怒不安,“你给饰尊造势的兆真有什么作用吗?实话告诉你,一点儿作用都没有。虚势一场,还惹祸招厄、泛滥了冰卢厝洁净的祭祀场。谁相信你这蛊咒流离的嘴巴。”
堡嘉珥头痛地抱紧脑袋,仿佛修武给他念着一条旋转涡流,永恒消蚀不完的重咒。
“这些事,唯有一个冰卢厝护祭者,才能够以确凿的正法之眼,淋漓击穿。”修武说得双目赤红发光。
堡嘉珥感到心脏突突突地跳的很猛烈。恨不能一拳将修武砸粘到大地上。他颤抖两手,缓缓赞起饱满的拳头。拳头骨节叭叭叭地频响着。
“所以,整个冰卢厝自打你主祭,从未有一天真正安宁过。也从未有一天,真正赢局过。所以,你并不是救的我。你才是冰卢厝看不见的罪啊。”
堡嘉珥努力昂着头,当他看见辉煌的冰卢厝宫殿,忽然不禁泪水涟涟。
长时间以来,冰卢厝与猎司里迪族的牵绊,自己从来没有真正参与过。其实,那就是因为自己是祭主的身份。
“祭祀启示没让打开的门,就不要用手推。”这句话就刻镂在冰卢厝宫殿内壁的墙上。是冰卢厝累世传承的良风美俗。堡嘉珥感到自己只能默默承受。
他感到:此时,修武说的一定就是那些不明真相的族人们所说的话。这才是修武那些话让他一颗心最疼痛的地方。
而且,修武说的那些话,就是他一直以来断断续续听到族人们流散的话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