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形格精致的战船,更像美丽善跃的海兽。轻盈、灵动,甚至带着华艳秀丽的旋转。优雅高矗的动频,表现各种机动嬗变的航行动作。
随着船只在海浪上颠簸,略带嗡嗡的船头鼓,随船体均匀的振动,不经鼓槌敲打,已经有节律地发散着轻微闷响的变频声。让人偶尔会感觉:那些船鼓,仿佛灵魂船只的心跳脉冲。
冰卢厝的水手虽然不比盾马水手手脚持重带刀。但是精明于施巧的技艺手感,幅度不大,嬗变中那种敏于跳变的姿态,看上去纯熟而繁密。
多频手感,让人感到那是精雕于虫洞中、忙碌不停的蚂蚁。
在这些船只较远的地方,有一只船鼓并没有合阵共骋。
那只高大的船鼓静矗着。仿佛一尊笃定冰卢厝方位的门户船或警化作用的望风船。那种形成的参照系标识,其实一看就知道。
一字令一样,已经从方正布局的形状变局的冰卢厝船鼓,毫不犹豫地向盾马人深陷海难的这个瞬间,在运动中形成。
此时刻,盾马船逆向驭。没有挂帆的盾马船,划行,显得笨重而缓慢。
盾马的船三角阵,随着海路罗拉施行的手令,促成征战的格式刀,缓慢逆行着。
盾马王者海路罗拉知道:此时逆怼冰卢厝船鼓,被风雨折磨得形状接近完颓的盾马战船,行进的力量不大,造不成威胁对手的威猛气势。
但是,在海路罗拉的心中,逆力中贲动的盾马船,却是一匹壮健粗糙的海志战刀。除了浑整聚集力量,也是浑整簇结意念的合力控。
盾马人世俗流传的话说:拥有一只船的盾马人,比自由状态的盾马人,更加凶猛。因为,战斗中的盾马船只,就是一只健壮有力的马匹。
那时,盾马船只不是驾驭的载体,而是一件被熟稔手感调校成的武器。是壮大盾马人形廓和力量的一部分。
主动逆驱船只的盾马人,这一刻开始,不再隐晦对冰卢厝族人船鼓形成的敌对攻。
海路罗拉知道:此刻,抉择必须是唯一的。生长出第二个判断的自己,必将变得自我崩碎。临战状态,统御生命力量的心,只能是一颗!
盾马船逆风中航行,寸进之力,却需要时时刻刻的整个生命来支撑。
盾马强硬的三角锥阵,丝毫不掩饰对于冰卢厝船鼓的撞击。
曾经,冰卢厝的船鼓接近盾马船。机动的迂回曲折,仿佛首尾照应的婉转灵蛇。不拘形状的机巧变迁,显示出良好进攻状态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