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隼燃烧了梭黎自己手中的皮鞭。此时,无有以携。空载而无执。唯有一匹精铁般块垒有型的“怒墨刹”。这让他感受即时光腾中储热的浑炼生命体,用完整的生命,经历猎堡光的语法照耀下的蓬勃世界。
曾经,梭黎只是感到:猎堡光的语法,就像猎司里迪大地空间祭祀的天盏。
此刻,梭黎感到:自己完整祭祀的时空印,不再是猎堡光芒的旁观者,而是沉浸其中,渐次被融化的体验者了。这些精密的光载格,携带着礼仪和法程。任何纤小甚微的大地变化,都是此时生命时空旷阔意境的参考系。
“罗奥那,飞猱的玲珑意象,就像野生者喷薄的力量,带有浩瀚力量不竭的获得和行动,仿佛太阳神乐器的菁华。”梭黎忽然心生喜悦感。生命中可以映射的冲击波,此时已经在身上流动。
在猎堡光的语法照耀下,梭黎忽然感到:自己曾在猎堡太阳神早课上衍生的罗奥那,仿佛猎司里迪此时大地上光灼的火朵。蓬勃、旺燃、醇熟并散播着芬芳……
“罗奥那,是携带音乐灵魂摆渡者歌帆、赤尼香颂的新词。让我看见古老猩红图腾标识的马刀、长剑与战船。”太阳光照射下的梭黎,不断地生出被阳光熏热的、丰熟的灵感。
只见,此时的凝蝶萝和尔珠也一同看向太阳光芒盛注下,猎堡顶巅反射光、折射光热烈穿凿在空间中的生动画面——光的语法。
“有了光的修饰,我忽然不再感觉恐惧。”尔珠看着猎堡上方旺盛的光的汪洋。
“那就是猎司里迪族大地上,祭祀礼仪最大的火盏烛光。比猎堡太阳神宫殿殿前,最大的两个金烛还要辉煌。”凝蝶萝温柔地描摹道,“在旷境中,我们应当有着一颗真诚祭祀的心,这样你和我就可以从香颂中获得无上祈祷的力量和信心。”
“凝蝶萝,知道吗?刚才那只凶猛的火隼,乾坤雷震敕令的威风,其实并没有真正破开猎司里迪的香颂辞。”尔珠好不欣慰地道,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那样,抚抚胸口。
凝蝶萝却抬头看看梭黎凝神驾驭“怒墨刹”的模样,道:“嗯,尔珠,我隐隐感觉到:并非我们的香颂辞有多么灵性。而是……”凝蝶萝说着时,停顿了一下,“而是梭黎祭主的一颗心,应该就在真正的祭祀状态中。我们刚才就是为猎司里迪神圣的祭礼司仪唱的香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