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黎在祭祀中。
拿格在力量中。
拿格挥动蓝刀,极致拽动力量的手脚,让他身躯的滚滚汗水,仿佛身形堤岸里的河流。
他不像是对决,而是被梭黎驾驭的奔竞不息的战车,无休止地狂骋在没有尽头的道路上。
那种一颗心飞骋的无限,让力量感渐渐局限的他,难以感觉到谐动的匹配感,心灵与姿态开始错位而扭变。
实际上,拿格感到:自己出刀的动作跟随不上自己的心灵,那么,一把蓝刀也就滞后了梭黎祭祀状态的那颗心。
心灵差之微毫,质别就是一座大山。
重载一样落辇的拿格,仿佛一匹落辇的辎重,痛苦不堪地狂颠着,翻覆而跌落在汗河浇灌的大地。
他右手臂弯,以垂直插地的蓝刀支撑半屈着的身躯。猩红如血的目光,散发热气的篆烟。
他没有看向梭黎,瞬落的目光,仿佛阳光一样,带着静谧样,照耀远处猎司里迪的猎堡和光芒中走动着的猎司里迪族人。
这一刻,力量不再属于自己一颗心,而是属于大地和万化。
猎司里迪沉嵌进猩红眸瞳时,时空仿佛同时潜进自己一颗心,不甘落堕的他,虽然被梭黎驾驭,但是自己一颗心,却驾驭了整个看得见的猎司里迪族。
光芒盛注。
落淀大地的金光,重新灌入大地容器般的载体。金黄的生机,让光线中幻觉般长大的族人,就好像点旺的一根根烛台,那种野性力量茁生的快感,已经摇晃身形植株。
包括一海一船一帆,一人一步一刀……都是熟稔踏步般经历中的真实感。
拿格直锐斜持的左手,呈现弯变的铁钩,仿佛飞飒的铁锚。
随着左手腾起,力量拉动倾斜半屈折状态、以蓝刀支撑的身躯,仅仅依靠视觉,一颗心频动,意外牵动了浑躯。
是的,拿格就像一个野化成熟的猛兽,精准发力的状态接近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