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梭黎变得孤勇。直锐冰刀虽然掣动了烈性,但是,并未在拿格身上造成攻点。
冰刀带着粹冷的一道白烟,从拿格身旁掣过。拿格的目光和梭黎目光相撞。
梭黎那种特有的执着目光,仿佛穿梭了拿格整个的心灵。
那是祭礼中唯一执着目的,强化出来的极端特质。已往那是拿格加持的关键,以保证一颗心灵洞透目的的极限。此刻,却是进攻的利器。
看着调频中的拿格不再是鲁莽的单掳,而是化攻成护,破解刀锋。梭黎冷冷微笑。
这个闪逝如电的表情似乎比刀更恐怖,拿格忽而感到:自己思维停滞于此,正形成叠加的判断。好像预测梭黎连贯中并没有断链的又一个目的。
以前,祭礼都是一事一祭。主要目的只是一个。可是,此刻是进攻中的交戈。祭祀目的刀并非执事祭礼,而是对垒的手段。所以,这才是骇心的。
随着深度交锋,拿格感到:龙耶柏警示自己的那句话,折扇一样在心里打开。
原来,语言是燃烧在感官上的一把火。附着疼痛感的刀子,才是以恐怖照射到心——碰醒那句话的锋利质物。硌心,疼而真。
拿格暗自庆幸:自我状态跃迁护法时,避开的痛劫。
拿格感到:生命的判断,才是心灵感受中的停滞。这种微妙的感觉刚刚一闪而过,就看见:梭黎飒划刀掷落的同时刻,左手微小变迁,以轻持重的勾提,仿佛位移剪短到可以忽怠的暗示。这个细微,拿格惯熟护祭的目光已敏感察觉。
就在拿格陷入判断的瞬间,就见梭黎落势中下沉的手脚,悍然带动同频起势如火的“怒墨刹”。
这种完整连贯运动形成的闭环,已经连接着持续状态中的另一个攻击。
轰然挟风、突兀中起势的“怒墨刹”,铁躯持久亢奋,凝成此刻蓄力的结点,屈折身勾拓开,仿佛瞬间砸击中的钝器,重重地夯在拿格坐骑的脖颈上。
两匹马昂扬的屈折头颅,交错、重夯……
“怒墨刹”厚重惯性的自如盘亘,显化着长久积蓄在动作中——暗潜的力量和方向。
拿格忽然意识到:这,才是梭黎此时进攻中真实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