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武豁朗地拓开身躯,哗哗哗地拨开人丛,端直来到洪叠迩厝的面前。
“饰尊,大地界目光可视的形戈,就是雕花的冰卢厝方锤。饰尊显化它的瞬间力量,就已经是折服万化皈依的法器。只是……”修武微微停顿了一下,脸面带着潋滟的一丝孤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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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一直以来,饰尊洪叠迩厝能够落淀目光,用接近中庸口吻谈论族事的,似乎就只有法师堡珈珥。
修武虽然是冰卢厝的护卫,但在族人们眼里,膂力永远蛰于洪叠迩厝的威仪之下。
族里发生的任何区区小事,稍感觉到自我有被忽怠的地方,在修武心里,其实都掩不住自尊感放大的触疼。
刚才,那些飙鬃如焰的火马,灵蛇光惊中的人影,不只是被冰卢厝族人看到了,而是被洞穿视觉,燃烧到了族人的灵魂。
狂癫了感官的极端,地精们已经不乐意堡珈珥口舌间一绺绺回辙的呼声。
“又要回到……只能计算方寸、守契刻镂的大地之下?”一个臂膀滚圆的地精诧异地将食指咬在嘴巴里,歪着圆乎乎的脑袋。目光眨动顽劣不驯的眼光。
“也许我们掰开最厚重的古典,可以挑出一句圣言量的解词,替自己说情。”
“粗鲁的手,很难拿住最轻的光。你个猪猡,与灵魂相关的事,千万不要犯戒。因为除了太阳神,我们根本看不见那些字颗的背面。”另一个地精一只细长的指头,忽而挑起一枚光,“这是警告!”
“对呀,不懂和错误,偏偏就是我们避开灾难的理由。否则,肆意穿凿,你一定会连自己怎么消失都不知晓的……”有地精随声急忙附和,道。
那个提说圣言量的地精,不禁用手掩住嘴巴。
“啊——啊切——”他打了一个气味浓臭的喷嚏……随即,空气里飘过一团黑暗的乌烟。身形舒长,这下子,又变得率性极了。
众地精纷纷扰扰地笑了,指骂他俗野,是一个不知道羞赧和矜持感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