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修武忽然间靠过来,道:“冰卢厝的祭主啊,有法度的护就在这里。怕什么呢?”修悟缓步走到祭主堡珈珥的面前,致意,道:“护者尚有一事不明。可以请教荣耀的祭主不?”
祭主堡珈珥抬目正视护者修武,道:“可以。冰卢厝庄严的法护。”
“荣耀的祭主,我想要问的话是:冰卢厝这么多的古卷啊,有寓言的启示录,法句经,世俗志,往世书、英雄传与赞……这些丰繁浩瀚的古老经卷都没有封印,而偏偏要给‘禁忌的红卷’加上最重的封?”
侍者恰卢利,司礼者嘏赫纳维尼、紫噶叶默儿和洞部拉什原以为:修悟听罢祭主堡珈珥对于自在祭的辨识辞,示忏完毕,就会顺顺当当地离开太阳神宫殿。
然而,看到异兆之后的护者修武,忽然间没有了要离开的意思了。这已经让众侍者感到不甚其烦。但是,众侍者默然恭立,不语。
“在冰卢厝经卷中,经本按照古老的俗礼,分为光明顶、参同契精校令和晦明术。前三者意蕴广流,精雕细刻。凡言皆可清辨。唯后者奥义块垒,造意深晦,虚实难言,正伪混沌。所以难以确凿定义。”祭主堡珈珥道。
“唯有加着重咒,以禁忌——不慎者心堕苦海,劫数难逃。尤其‘禁忌的红卷’,目视者易染其殃。故而称为:离、避、禁。”侍者恰卢利道。
“唯自在祭的祭主可以打开煞界,领衔奇门。”司礼者嘏赫纳维尼道。
“在古老的冰卢厝祭礼司仪中,晦明术就是万经中最神秘的部分。从来都是带有最重的封咒。”司礼者紫噶叶默儿道。
“而且,这些恐怖的晦明术,甚至被说成连质问都是一种罪过。”司礼者洞部拉什道。
祭主堡珈珥听罢宫仪侍者和司礼者的话,郑重地点点头,道:“他们替我说了——要讲给你的话。法护。”
却见修悟听罢祭主堡珈珥和众侍者的话,微微笑,道:“那些不属于神之列的古卷,就该妄遭天谴,以火焚之。何如?”
祭主堡珈珥真的不想再回答护者修武的追问了。因为,他能够敏锐地感受出:那些从窗棂灌进来的风,挟带着新鲜潮湿的海腥味。尤其是挟带着酷寒和冰冷。
“冰卢厝的古卷有言曰:
从荆棘丛飞出灵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