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真是那样说的?”刘昆平看着眼前向自己汇报的李娜,脸阴的仿佛要滴出水来,话问完,他皱了皱眉头,手指在面前的办公桌上敲了那么几下,然后手扶桌面站了起来,来回的踱步……“这个小龚,还真能做的出……嗯……”这次二审的庭审一结束,李娜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格林豪庭刘昆平的办公场所兼居住地,一五一十的将庭审的现场及最后的结果告诉了刘昆平,李娜当年是刘昆平亲自招进公司的,也是属于元老级的人物,但是因为其古怪的性格,能和她称之为朋友的人不多……而刘见平也是看中这一点,把李娜摆在了公司重要的岗位——办公室上,无论公司的人员调整发生什么变化,李娜就像一颗钉子,在办公室负责人的这个位置岿然不动了多少年,而这次贾艳涛的工伤纠纷,从仲裁到一审二审,李娜都是全程参与了的,其中每个环节如何处理,李娜都事无巨细的告诉了刘昆平,而庭审结束后,在陈光的努力下,终于达成了和解,贾艳涛和安宁的讲话和这两口子与陈光的对话,也是一字不落的转达给了刘昆平……刘坤平早就得知龚瑞红在这件事上起了不好的作用,但他没想到因为龚瑞红的这种害人害己的做法,导致本来从一开始三四万能解决的,变成了七八万,七八万能解决的变成了十三四万,最后仲裁结果,一审结果,直到最后终审,陈光出面才以21万整结束……刘昆平气的眼角直抽筋……对龚瑞红恨入骨髓,陈光对刘昆平的评价里,有一条叫做“视粪土为金钱”,就这么样的一个人,一下平白无故让他损失了这么多钱,他心中的愤怒是可想而知的……但龚瑞红现在早己借助乐万家这个平台,在本地甚至省城都形成了相当大的势力,已经造就了尾大不掉的局面,而且这次刘昆平被省公司踢了出来,如果按法律层面来说,龚瑞红是完全可能顺理成章的称之为乐万家在这个地区的实际控制人,完全可以不再理会刘昆平,自己延续与省公司的关系继续发展,而经过刘昆平的一系列操作,龚瑞红还是将这个企业交还给了他,从这一个层面来说,龚瑞红还是有良心的,而刘昆平则是属于那种把企业给了人家,人家发展好了,他又要了回来……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刘昆平是不敢而且不能和龚瑞红翻脸的,他将龚瑞红这个行为可以理解为龚瑞红对他的报复与敲打……而且,在他重新拿回乐万家的控制权后,他第一时间就让范建萍注册了几个名字相同的物业公司,试图变更合同主体,但是毫无例外遭到了所有开发商和业委会的拒绝——人家所有人认的都是那个有一级资质的乐万家,对于刘昆平注册的带有地市级名称的乐万家,所有的人都不认!这点让刘昆平认清了现实,所以不死心的他在再有新项目时,他也尝试着用自己注册的新公司去签约,可是和已签约的所有项目都相同,人家不认他的新公司——如果以省公司签合同可以,新建的公司吗?资质不够!以上种种,使得刘昆平在面对龚瑞红时,总是敢怒不敢言很憋屈的感觉,因为本身这个公司是他一手创建的,龚瑞红本身是给他打工的,结果现在搞得他好像有些“吃绝户”的意思,好像他从道德高地掉入了道德洼地——让人们都以为他是从龚瑞红手里抢走了这个公司,不过,从法律的角度和实际的角度来说,确实事实如此——事实上就是刘昆平在失去在乐万家的地位与身份后,不择手段的回来又将这个公司抢到了手中……这很不光彩,也很下作,但是,刘昆平也不能见个人就去解释:这家公司算是他和洪甜甜分手后得到的分手补偿……
“唉~国乱思良将啊!”,刘昆平已经意识到,龚瑞红已经不和自己一条心,一条船了,一个人的语言或许会美化,会撒谎,但是所做的事情是掩盖不了她要达到的目的的,龚瑞红很明显已经与刘昆平背道而驰,虽然造成当今的局势,是一种利益分配的结果:每个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所做出的决定,从个人的观点来看,都没有错,但是每个人都不能容忍自己的失去……这也就是刘昆平一回来后,虽然好言安抚龚瑞红,处处忍让龚瑞红的胡作非为。但是另一方面,这次一回来,刘昆平便亲自坐镇,并且利用各种手段分割龚瑞红手中权力的原因所在,可是自己视为心腹的范建萍被他派回了省城开展新的业务,表面上对其忠心耿耿的连英,秦素素等人实际上与龚瑞红暗通款曲;而像李娜这样的人又难堪大用;明面上能够和龚瑞红斗的不相上下的陈光,他是心里极度忌惮和极度防范的,“唉,难啊……嗯,陈光……不能,坚决不能!”刘昆平走到床前,顺势躺下,左手弯曲枕在后脑,自己自言自语,喃喃的说道,而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李娜,虽然没有听清刘昆平在自言自语说什么,但是,在她的眼中,不再是那个睿智而风趣的刘总,而是一个心事重重的刘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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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乐万家公司不足1km,在一栋写字楼中,某装修公司总经理办公室,龚瑞红和她的“闺蜜”两口子在一起喝茶,“哎,瑞红,你也真是,他老刘早就和这个公司1毛钱关系也没了,而且这几年你也和洪甜甜董事长关系维护的也不错,你何必又让他回来,拱手再把公司让给他了?”这次的事情处理结果,让龚瑞红有点儿折了面子,龚瑞红可不是个像刘昆平那样有什么事都到处乱说的人,甚至有些事,她连她老公也不说,只不过,在这对来自南方的夫妇面前,她才能敞开心扉,“唉~不是我要让给他,其实,整个公司如何运营,我也都知道,而合作方不论是地产商还是业委会,人们都认这个有一级资质的公司,其实谁当总经理都一样……我的顾虑你们也知道——第一,时间太仓促,老刘从去省城任总经理到变得和省公司与这个公司彻底没关系,只有一年多的时间,在这一年多的时间,我并没有完成对这个公司的换血与掌控,而在这里设立分公司,是由他刘昆平和省城总公司签了协议的,好多手续如果他刘昆平不配合,是办不下来的……如果当时他不配合,我要强行去办,我怕刘昆平会动用省公司和咱们当地的一些关系去破坏这个事……我还会落下个不好的名声,重要是名声坏了公司也没拿到手……如此一来,还不如退而求其次,观察观察,再做决定!”龚瑞红斜靠在椅子上,喝了口茶,将茶杯放下,而对面坐着的她闺蜜的老公,连忙又给她把茶的填上,“这也好,这样也对……咱们要的是这个平台,又不是要的这个公司和这点工资……实在不行,咱们到时候也成立个物业公司……何必和老刘那种小人纠扯不清了……”在倒茶的时候,龚瑞红的闺蜜老公适时的加了这么一句话,“对呀,对呀,现在成立一个公司多容易啊……就把公司地址立在我这,找个适合的人当法人,然后我们当股东……你还在老刘那——能干就给他干,不能干回来弄咱们自己的公司,受他那个气?替他挣那些钱,最后还落不下个好……”见到老公说话了,龚瑞红的闺蜜连忙附和,这两口子的话,让龚瑞红心里荡起了一丝涟漪,“对呀,还能这样吗……这个,可行……但是得找时机,等时机成熟了……咱们……以你们的实力和我的管理,结合咱们所有人的智慧,不会比他刘昆平干的差!”龚瑞红坐正了身子,将刚续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温度略有些高灼热的茶水入喉,嗓子有点儿疼……
“进来……”三个人的谈话被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断,进来的是连英的妻子邓翠莲,她因为身体不好,长期有病,被龚瑞红介绍到了这家装修公司,并由龚瑞红的闺蜜两口子安排到了一个闲职——也就是时而给财务打打杂,时而做些办公室的事……此刻,她手中拿着一张打印在A4纸上的表格走了进来,“老板,老板娘,这是这次给龚总的返点一览表,你们看一下……”这次格林豪庭二期新业主接房交钥匙时,龚瑞红先是将所有的业主资料第一时间给到了她闺蜜手中,然后有利用手中的权利和渠道,在近千户的业主中帮他的闺蜜争取到了15%以上的市场份额,现在装修期已经结束,按照惯例,这个装修公司是要将总额的3%返给龚瑞红,这张表被打印了两份,龚瑞红手里一份;她的闺蜜两口子有一份;“哦,这次格林豪庭二期装修了不到两百户,已完成的有170多户,剩下未完成的也会在三个月内全部完成,这170多户的总额呢是3400多万,嗯,先按3400万的整数的三个点给你……应该是102万,瑞红,给你转到哪个账户上?我现在就安排财务给你打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