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下秦姝,人就压了上去,正要吻上去,却被秦姝用手碍着身子。
“子惠哥哥,你疯了!要是别人看见了,听见了,会怎么说!”
过去秦姝虽然作为护卫跟随在高澄身边,但基本上都是以遮面示人,而且与高澄除了去邙山之前,都未越线。
即便在高澄寝室的那次,也少有人知。
如今,因为元日夜宴,不少居邺城为官之人,已经见过秦姝面容,视她为高姝。
如今她回来,又没有戴面具,东柏堂常有巡逻值守。
秦姝当然担心与高澄的举动被人知道,惹来闲言碎语。
高澄压在她身上,已是欲火焚身,眼睛紧紧盯着秦姝一会儿,便急忙爬起身,走出门口。
召来今日当值的王紘,命令道:“师罗,从今以后,将所有人遣到东堂门外把守!无召,不可入堂!”
王紘先是疑惑:“大将军,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若真有刺客什么的,还能飞进来不成?”
王紘抱拳领命后,就将所有守卫遣到了堂外。
高澄这才满意的合上房门,一转头,秦姝正立在自己面前,正欲说话,却被高澄急切的堵上了嘴。
“子.......子惠.......哥......”
秦姝又是奋力一把,推开了高澄,然后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唇。
“子惠哥哥,你这样反而是此地无银!要是被人传出去,说得不好听,就是乱伦之言了!”
高澄恼她两次推开自己,又还哪壶不开提哪壶,顿时疾步走到床榻边,坐了下去,开始生闷气。
秦姝立在房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与他一直僵持着。
想到十五,秦姝戴的鬼面具,就瞒过了所有人,加之以往秦姝在自己身边,都是面具示人,随即说道:
“阿姝,要不你跟以前一样,就戴着面具跟在我身边,除了在我面前,都不要摘掉面具!
你就比我先到一两日,东柏堂见过你的这些人,如今都还不知你的身份,这样也不怕,别人传什么不堪之言了!如何?”
秦姝嘴角微斜自嘲,以往自己戴面具是防高澄,如今自己戴面具,却是为防高澄以外的所有人。
原来人,有的时候,真的可以一直压缩自己的底线。
即富啖熊掌,贫饮清粥。
高澄看着秦姝不自然的表情,顿时也反应过来,自己说出的话,显得是那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