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郁迟才悠悠转醒,头疼欲裂,勉强坐起来,靠着床头:
“嘶~傅修宴那厮,竟然在他婚宴上给我喝假酒!看我不给我弟告个大的!”
一双温热的手覆上郁迟的太阳穴,轻柔的揉着:“再好的酒,也抵不住你那个喝法,红的白的兑起一喝,不头疼才怪。”
沈遂之的按摩的手法很好,没一会郁迟的头疼就缓解了大半。
说起来他按摩的手法如此专业,还是因为郁迟。
追着郁迟的过程中,他才发现,郁迟的生活习惯,实在是算不得好,说的直接些,就是一塌糊涂。
作息紊乱,饮食不规律。偏郁迟还极爱喝酒。沈遂之仿佛能看到他那个千疮百孔的胃。
好在他是厨子,一日日的换着花样的做着吃食,慢慢的养着,郁迟近段时间的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
后来看着郁迟经常宿醉头疼难忍,他又去学了按摩。
沈遂之时常在深夜想,他跟着郁迟到处跑的这一年多,大概就是因为他这一手按摩的手艺和厨艺,才没有被郁迟赶走的。
“你眼睛怎么了?”郁迟回头看着沈遂之左眼圈的青黑问他。
沈遂之气定神闲的道:“昨天没睡好。”
郁迟神经向来大条,沈遂之说了,他就“哦”了一声,然后神秘兮兮的对沈遂之道:“我跟你说,简直难以置信,昨天晚上我做梦,竟然梦到一只狗!”
沈遂之的手微顿。
“我睡得正香,感觉有狗在舔我,一睁眼,呵!你猜怎么着?这么大一个狗头就在我眼前。”郁迟边说边用双手比了一个比自己脸还要大三倍的形状。
真是好大一个狗胆,竟然敢欺负到小爷我的头上,当机立断,我一个左勾拳,给他眼睛一拳,一脚就把它踹......飞了。”
郁迟说到后来,看着沈遂之左边眼睛的乌青,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什么,十分心虚的住口,眼睛左看看右瞟瞟,就是不看沈遂之。
“阿迟身手很好。”沈遂之唇角含笑:“如果遇到歹人,可以保护自己,很棒。”
被夸奖的郁迟又来了精神:“那是自然,我只是比我弟弱了那么一丢丢而已。在外面我还是很棒的。”郁迟屁股动了动,然后问沈遂之:“今天吃什么?”他早已养成了习惯,但凡沈遂之在身边的时候,他都不再吃外面的任何吃食了。可以说是被沈遂之养刁了胃口。
“去餐厅吃还是......”
“餐厅,餐厅。我想先去洗漱。”郁迟跳下床跑进了浴室。以前的沈遂之,是绝不允许在卧室吃饭这种事的,但那个时候他就特爱跟沈遂之唱反调,他不允许的事,他全都要去做。后来也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是沈遂之实在犟不过他还是怎么了,就全都随着他的性子来了。他最是不讲究那些东西,大部分时候的早饭都是在卧室吃的。不过,想到沈遂之眼睛上自己的杰作,今天还是乖一点吧,怪愧疚的。
到餐厅的时候,沈遂之正在给他盛粥。郁迟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好香啊,我去给我弟送点过去。”
沈遂之按着郁迟的肩膀,让他坐下:“他们已经走了。”
“走了?”
“嗯,说是夏央的一个研究,临时出了点问题。一大早他们就走了。”
郁迟突然没了气力,瘪着嘴:“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