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吴良推开病房门,一股淡淡的药味混杂着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
郭老正戴着老花镜,一手拿着厚厚的医学典籍。
一手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眉头紧锁,仿佛陷入了某种难题。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镜片后的双眼一亮,原本蜡黄的脸上也浮现出明显的喜色。
“吴医生,你来了!”
郭老说着就要起身相迎,可腿脚却不听使唤。
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身体摇晃了几下,又重重地跌坐回椅子上。
吴良见状连忙上前,一把扶住郭老,将他稳稳地按回椅子上。
“郭老,您慢点。”他语气中带着关切。
入手处,郭老的肌肉松弛得吓人。
没有一丝正常人应有的紧致,反而像一团快要融化的棉花。
吴良不动声色地搭上郭老的脉搏,指尖传来的脉象更是虚弱得几乎感受不到。
与其说是脉搏,不如说是心脏垂死挣扎的最后一丝颤动。
这老前辈,是真硬啊,都成这样了还在坚持啊!
吴良心中暗叹,面上却不动声色。
“郭老,您的身体状况……”
“咳咳。”
郭老轻咳了两声,摆了摆手,示意吴良不必多说。
“我知道,我这身子骨怕是不行了。”
“但这渐冻症,我好像……好像找到点门道了。”
他说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一个即将解开世界难题的科学家。
“吴医生,你之前说这病是从神经层面开始病变的,对吧?”
对此,吴良也点点头,开口回答。
“不错,现代医学普遍认为渐冻症是由于神经变化导致的。”
“那中医呢?”
听到吴良回答,郭老又追问一句。
“中医又是如何解释这种病症的?”
看着郭老那双浑浊老眼之中爆发的精光,吴良沉吟片刻。
“中医……中医认为,人体是一个精密的系统。”
“阴阳失衡,气血不通,都会导致疾病的产生。”
“渐冻症,在中医看来,或许是某种‘邪气’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