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同伟感到十分为难,虽然现在方晓光已经被抓了,但是他拒不承认罪行,而现有的证据又确实不足以将他绳之以法。
他心里清楚,方家在当地也是有一定势力的,相信用不了多久,方晓光的家人就会来到县公安局兴师问罪,到时候情况会变得更加复杂棘手。
他必须尽快想出一个办法来,让方晓光老实交代罪行,否则这个案子很可能就会陷入僵局,成为一个悬案,那他怎么对得起死者的在天之灵,又怎么向全县的百姓交代?
当方晓光被警方带走的消息如一道晴天霹雳般传至方家时,方玉坤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没直接晕厥过去。
在他的内心深处,方晓光宛如稀世珍宝,是方家这一脉单传的独苗苗,承载着家族延续血脉、兴盛繁荣的厚重期望。
此刻,宝贝儿子突遭此飞来横祸,这对方玉坤而言,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他的心中瞬间被熊熊怒火和无尽担忧所充斥,暗暗发誓,哪怕拼尽一切,也要将儿子从这场劫难中解救出来,绝不容许他受到丝毫损伤。
“老方啊,这可如何是好啊?你倒是赶紧想想法子!”
方玉坤的媳妇听闻此讯,顿时六神无主,整个人瘫倒在地,双手疯狂地拍打着地面,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晓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没法活下去了!呜呜呜.......”
那悲戚的哭声,犹如尖锐的警报,在屋内久久回荡,令人心碎神伤,肝肠寸断。
“别哭了!哭能顶什么用?”
方玉坤面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滚而落,他的手剧烈颤抖着探入衣兜。
在里面摸索了好一阵子,才好不容易掏出速效救心丸,哆哆嗦嗦地往嘴里倒了几颗,强忍着心脏处如刀绞般的剧痛,挣扎着站起身来。
他紧咬着牙关,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苗,恶狠狠地咒骂道:
“哼!在这顺平县,竟然有人胆敢动我方家的人,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我倒要瞧瞧,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说罢,他深吸一口气,竭力压制住内心的怒火,转过头对着媳妇大声吩咐道:
“你马上给闺女打电话,让她和于东方立刻赶回来,咱们全家人必须得好好合计合计对策,绝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对对对,于东方是市委秘书,他在市里人脉广阔、权力滔天,只要他出面说句话,那可比谁都顶用。
老方,你可一定要稳住,千万别着急上火,咱们肯定能把晓光平安无事地救出来。”
方玉坤媳妇仿若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身,一边手忙脚乱地抹着眼泪,一边慌乱地拿起电话,带着哭腔大声喊道:
“丫头啊,你和东方赶紧回来,出大事了!
晓光被县公安局抓走了,这可怎么办啊?
妈现在心都快碎成渣了!”
“妈,到底咋回事啊?为啥县公安局要抓晓光?”
电话那头的方菲菲听闻此消息,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她平日里对这个弟弟宠溺有加,视作心头肉、掌中宝,如今听闻弟弟被抓,只觉如五雷轰顶,天塌地陷一般,内心焦急万分,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却又无计可施。
“我哪知道啊!你就别问了,快点回来吧!”
方玉坤媳妇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声音哽咽得厉害,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
“行,妈,你别着急,我们这就回去。”
方菲菲挂断电话后,心急火燎地在房间里四处翻找着东西,手忙脚乱得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全然没了往日的优雅与从容,整个人被恐惧和担忧笼罩得严严实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