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招呼后，他先行离开。

其余的几名主任则清点了一下B3号集体病房里剩下的人数，然后各自带着自己病区的病人离开，重新安插到别的病房里。

“G6号集体病房，在昨天出院了三位病人，所以空出了几个床位，你就去那里继续治疗吧。”

张主任来到少年面前，将一个装满丹药的罐子塞到他手里，“这是一整瓶【除梦养神丹】，感觉精神状态不好的时候就吃几粒，没有任何副作用，吃完了可以再申请。”

罐子里是一颗颗白净的丹药，圆润地躺在瓶底，微微旋开盖子，便有一股让所有梦癔症患者都无法克制的异香传出，让孔沐尘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

看到这一幕，张主任目光更亲切了些。

“还有，为了加快你的治疗进度，我打算修改一下出院评估的时间，改为每三天就评估一次。”

大过年的，他的笑脸上却露出和吕主任一样迫不及待的表情，似乎是被同事的收获给刺激到了，温和的声音里藏有一种压抑着的歇斯底里：

“下一次出院评估就放在明天，我会让王医生来找你，可不要忘记了。”

......

“出院了？呵，不会真有人信吧。”

抱着被褥来到新病房，孔沐尘叹了口气。

想来，那几个病人应该是“养肥”了，现在已经成了各种各样的丹药；再往细思极恐的方向想想，说不定就在张主任给他的【除梦养神丹】里。

G6号集体病房里也是鱼龙混杂，各种精神病患者聚集在一起，搞得房间里比集市还要热闹。

“明天又要出院评估......上次那个奇怪的梦境还会出现吗，我又该要怎么应对呢？”

少年铺好被子，心情有些沉重。

明明今天是春节除夕夜，但在见证了一次真正的除“夕”后，他感觉这原本喜庆的节日变得阴间起来了。

毕竟，过年是要宰杀牲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