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松知道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默默转身离去。
回到家,妻子王淑君正在灶房准备饭食,一双儿女却不在家。
“灵瑶与阿翼呢?”他随口问道。
王氏:“出去玩去了。”
“都多大了还出去玩?”薛松颓丧地坐在灶口。
“高营尉的妹妹过来请灵瑶阿翼去她家玩儿,我怎好不答应?”王氏不在意道:“况且秦家现在只有杨氏母女几个在家,也没啥可忌讳的。”
先前两家闹了龃龉,但架不住杨氏母女会伏低做小,加上女儿一直替秦家说好话,王氏便任由她们去了。
反正阿翼是男娃,若是传出什么不好听的,也是秦家母女几个难堪。
薛松闭了闭眼,又想起沈昭来。
最近他常听乡邻夸赞那孩子,说她聪明伶俐,不仅自己做买卖,还带着全邻人家跟着一起发财。
现在沈家还砌了大院子,盖起豆腐作坊,据说又在亭驿附近买了田地,准备盖个客栈。
她才十四岁啊,就如此能干,比起男子也不差什么。
反观灵瑶,整日无所事事,自己让她多学几个字都那么难。
薛松叹口气。
古人云,慈母多败儿,果然不假。
灵瑶就是被她娘生生给娇惯坏了。
自家若是在京城,依旧有爵位承袭,这么惯着孩子或许没啥问题,可这里是西北边关啊,每个人都活的艰难,谁又敢将家中孩子养成不堪世事的娇花?
“淑君,我来烧火,你去将两个孩子叫回来!”薛松忍着火气道:“明早我便要去泉置,有话想对他们说说。”
王淑君有些为难:“可他们刚去秦家不久,忽然叫回来不好吧?”
薛松腾地火起:“你就说我要死了!这下总好了吧?”
王氏被丈夫的怒吼吓了一跳:“我也没说其他,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