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王宪以为这个地道能是那种通往城外的地道,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地下室的入口。
王宪可不是喜欢以身犯险的人,地下室这种密闭空间,还是派人下去比较好。
几个人下去之后,一会儿才返回向王宪汇报:“大人,这里面有火炉和砧板,像是一个能够铸造兵器的地方。旁边还有房间打造有长矛、箭簇。”
“有没有别的出口?”王宪觉得不对,地下室的入库隐蔽无可厚非,但是这种打造的密室,应该得有一个入库进出原材料。
“大人,这里面有两个门,我们打不开。”
“铁匠找来了没有?把曾老爷拖过来,让他拿钥匙开门。”王宪对手下人安排道。
曾士彦原本以为自己供奉弥勒,被抓也就算了。无非就是被流放,如今地下室被查出来了,自己就彻底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
“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王宪指着地下室的入口问道。
“这是圣教,不不不,白莲教在兖州设置的一处兵器打造据点,原本还用来铸造私钱,因为新出的钱币我们仿造不出来,就慢慢停下来了。”曾士彦已经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
“里面还有几扇门的钥匙在哪里?又通往哪里?这个地下室不会只有一个出入口吧?”王宪继续追问。
“钥匙我没有,都是使者携带的,府上有两个入口,一个是这里,另一个是在后院的水井里,只不过今年天气太冷,那个入口被冰冻上了。”
听到曾士彦这么说,王宪估计也就这样了,但是马上他又想到了什么立刻安排道:“去把周边邻居的院落都控制起来。我问你,昨天纵火的人是不是在你家停留的?”
“大人,昨日是有两个使者在我家中暂留了四五天时间,其中一个大高个,一个矮个子,他们可什么都没跟我说,早晨就走了。”曾士彦哭着说道。
这样就跟早上东门抓的其中的两个人对应上了,剩下的那些人身上没有毒箭的味道,也就是说不是跟这两人在一起住。
“他们昨日是在哪里休息的?”
“就是在地下室。”
“再去找个锁匠来,把地下室的门给撬开。”王宪对着一个兵丁说道。
没过一会儿,其中一个孙家的家丁跑回来报告说,“东边邻居家的院子空无一人,据说是出门访友了,临走前说会有人来照顾房子,一个月前出的城,至今都没回来。我等翻墙入院之后发现院子内的柴房是有使用的痕迹,泔水桶中也有刚吃剩的饭菜。这家主人姓郑,叫郑达,是一对四十岁左右的夫妻,没见有儿女,平时在街上摆摊算卦。”
王宪转头问向“你每天给那两位送多少饭菜?”
“那个大个子说他特别能吃,每次都是七八只鸡、两盆米饭,大概能有个七八人的饭量吧。”
这就完全对应上了,地下室的门有一面是通往东边院子的,两边通过通道联系,分别住在两家。另一扇门则是通往水井的,毕竟打造兵器和铸造铜钱都是需要用水的,一边通向水井容易取水。
“这个铜佛像是什么时候立上去的?”王宪问道。
“大概有个三十年了,我小时候搬来就有了。之前一直是家父管理此事。大人您有什么要问的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求大人饶我一命啊。”说着就哭嚎起来。
王宪懒得再跟这种人计较,让人拖下去清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