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璞虽然也是工部尚书,但是他与王宪没什么接触,不知道这个。这精细的东西工部做不出来,若是放大一些,工部最好的工匠倒是可以做。
“高尚书,问您话呢?您傻笑什么?”胡濙觉得高谷挺奇怪。
高谷也只好从腰间把怀表解下来,说道:“这东西在京城早就有卖的了,只不过是价格昂贵,一般人舍不得买。孙大人那块金表是他孙儿孝敬他的,若是单独花钱买,要足足一万银元采购。我这块是银表,可是要5000元,为了这个小物件,卖了家里200亩地。”
“就为了看个时辰花5000花?”胡濙拿着两只表对比着,除了外观材质之外,内部宝石略有差别。
“这玩意不仅仅是你说的那个看个时辰,胡尚书,咱们比方说我与高尚书约好,酉时去万花楼听曲儿,我拿出表来一看,哟现在才午时一刻,我可以吃半个时辰的饭,睡一个时辰的觉,处理一个时辰的公文,剩下3刻钟的时间足够我到万花楼去。同样高尚书也是一样,他随时可以看到时辰,并且不论在哪里,他怀表的刻度跟我的是一样的。”孙继宗为了推销怀表也是想了好多办法,王宪说过,只要他戴着,就会有羊群效应,总会有人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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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你的意思是说,若是早朝的时候,就不用怕错过时间了?”胡濙眼前一亮,他作为礼部尚书,最害怕的就是举行什么活动的时候搞错了时间,钦天监随时有人值守,对照太阳,对照月亮、对照星星、对照水滴进行时辰校准,然后通知鼓楼和钟楼的人什么时候敲钟报时,中间的繁琐别的部门不知道。
听到胡尚书这么说,石璞也眼神一亮问道:“有没有再便宜点的,这个也太贵了。”
“有,铜怀表要2500元,银怀表5000元,金怀表,金怀表可以定制,听说鲁王府前段时间定制了两块金怀表,上面刻有鲁王府的家徽,我的这个上也有,上面是写的会昌伯府。”孙继宗说道。
胡濙这个时候再仔细看才发现,外壳上的祥云图案居然是会昌伯府,果然巧夺天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两块怀表不知道转了多少人手,最后才传回来。
散朝之后好多大臣们都安排自家的管家到王家银行购买,结果到了之后发现,已经售罄,下次有货需要一个月之后。
要知道王宪离开京城的时候可是留了100块铜怀表、50块银表和20块金表。除了留在柜台里压箱底的十几块之外,都被卖光了。
张林芳和杨帆这几天可累坏了。因为怀表大部分都是用各种字画来换的,她俩哪里有那么高的书画鉴赏水准,只能请各种书法名家和收藏家进行鉴定。
收到的画卷密封好之后放入金库之中,直到今天上午才有人用现银把剩下的几块能卖的都买走了。这些人买不到怀表,于是就把剩下的酒全都买空了。
扫空怀表的不是别人,正是来自各地藩王的手下,虽然大明律规定藩王不得私自入京,不代表藩王底下的管家亲信不能入京,他们来的目的首先是看朝廷此次在鲁荒王陵墓被盗的态度,另一个就是来京中花钱采购。
那20块金表有16块是各地的亲王郡王买走的,当他们听鲁王说京城王家银行有卖一种金表,自己买了两块可以当传家宝之后,这群人就坐不住了。明朝的王爷就是在圈禁,他们生活之中已经没有什么乐趣了。当听说了一个特别新奇又特别贵的东西,凭什么鲁王能买俩,我不比他差,我也得有,不就是一万块钱的东西换么?我府上的传承不比鲁王少,我也去淘换来看看。
最先拿到手的是代王朱仕壥,当他看到金表和葡萄酒的一刻的时侯才发现鲁王书信里说的这个事情自己还是低估了。
“去,立刻马上,到京城王家的几个店铺把所有再售卖的东西都买一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