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人,虽然没穿鱼龙服,但是衣着十分名贵。”校尉继续说道。
“赶紧有请,不,我亲自去接。”说完吴俊就让校尉领着自己去大门迎接。
校尉路上心里嘀咕,看这个样子这个王宪很有来头,自家指挥使应该是认识他,还好刚刚没有失礼的地方,怪不得敢在衙门外说俏皮话呢。
王宪在卫所门外坐在凳子上逗元宝。对了,元宝就是这条细犬,路上王宪就把名字给他起好了,三个小狗,纯黑的那个叫银元,青灰的那个叫银角,黄色的那只叫铜板。
这时就看见一个身穿胸前绣豹子补丁绯色武将服的官员从衙门内快步走出。
王宪和孔公恂都站起来,抱拳以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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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俊上下打量着王宪,忍住了要说的话:“内堂请。”
到了内堂,吴俊先问道:“这位文士是?”
孔公恂立刻回答道:“指挥使大人,学生乃孔子第五十八代孙,孔公恂。”
吴俊抱拳:“衍圣公府上的大才,早就听说过孔家出了一位准进士,今日得以相见,三生有幸。”
孔公恂赶紧再次抱拳。
“那孔举子,您是否可以移步到偏房,我与王千户有事要谈?”吴俊不知道孔公恂和王宪到底什么关系,只能是先把人支走。
“也好,我并非官员,避讳一点好。”孔公恂说罢就走向偏房内。
内堂就剩下王宪和吴俊两人。吴俊拉着王宪的手,说出了一句让王宪惊讶到极点的话。
“我是你姑父啊。宏儿。”
我勒个去,这么巧么?能叫出自己原来的名字就意味着假不了,可王宪真对这个姑父没印象。
见王宪满脸疑惑,吴俊解释道:“我夫人姓孙,就是你的姑姑,我与孙镗都督是姻亲,你表妹吴珂现在还寄居在孙府呢。”
王宪算是听明白了,赶忙给姑父问好。然后又从兜里兑换出两瓶味美思葡萄酒给吴俊送上:“姑父,我这也不知道。,没带什么像样的礼物,这两瓶葡萄酒你收下,市面上可买不到。”
“那我就收下,你今天来兖州是有事?”吴俊问道。
“哪里有什么事儿,纯粹是大雪堵在家里好几天出来透透气,原本到曲阜访友,变成在曲阜暂住。”王宪摆摆手有些无奈。
“你少出门好,一出门就是搞事情。使团的事情,皇帝默认无罪了,你爹刚捎来的消息,大家都当没发生过。还有,太子殿下薨了,今天上午到的消息。”吴俊把京城发生的最大事件告诉了王宪。
“朱见济死了?那个十多岁的小屁孩?”王宪震惊道,他只是在历史模糊印象中知道这个朱见济会早夭,具体是哪一年可不清楚。
“怎么说话呢,你不也十多岁。这半年一定要低调、低调、再低调。太子的死因极为蹊跷,宫里传出来的消息,他就这么在皇帝皇后面前猝死,没有伤口,没有淤青,也没中毒迹象,东厂甚至清查了整个皇宫也没有巫术厌镇,皇后从初四就开始一病不起,陛下也?辍朝几日了。你是咱们家最有能力的人,千万别被有心人算计了。”吴俊关切道。
“我懂,这不是一直窝在曲阜没回京么。对了,我进城的时候见到在大同时候的一个城门校尉徐汇,应该是认识我,这事儿您知道不?”不知道王启年那边是什么进度,既然这边自家姑父掌权,那问问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