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茂实,回想一下你做皇帝的日子,女官和起居修注们都记载了些什么内容?除了忍饥挨饿,不忍这个,不忍那个。这和那些个平庸的百姓有何区别?可有什么治国良策?可有什么雄才大略?可曾改善百姓的生活,可曾真的有国泰民安?国库可充盈?………”
张茂实胸中憋着一口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哦,咱们跑题了,咱们刚刚在说羊头签呢。”赵贞看了看一脸阴郁的张茂实,又说道,
“现在,咱们还说这个羊头签的事,张茂实,你知道吗?以前皇宫每日宰杀300头羊,每年宰杀十几万头羊,单单这一项价值将近50多万贯。
接近一个小州的每年上交的赋税,我朝自己养殖的羊不够吃,每年还要从西夏,契丹进口数十万头羊。
人工,运费折合起来又接近40多万贯,两个小州的百姓交的赋税没了。
这还只是羊这一项其他的花销,还没有算其他的呢,宫中的奢侈浪费让朝中大臣也有样学样,纷纷效仿,整个国家奢侈成风。可是君主却获得了俭仁的美名。”
赵贞瞥了瞥低头不语的张茂实,继续说道:“世上有真君子,有伪君子,有真节俭,也有似俭实奢。有真孝,也有伪孝。”
赵贞故意把孝提了出来,这个以仁孝闻名的君主。在太后刚去世就废掉太后听政时期的大臣,提升反对太后听政的大臣。
如果孝为何不到三年就改其志?如果孝为何不规规矩矩守孝,依然后宫淫乐,钟鼓,酒乐不止呢,为何废掉太后立的皇后?历史上,废后的皇帝有几人?
张茂实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一句话也没有说,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在自己能做主娶媳妇儿的份儿上,看在自己晚上夜夜笙歌,可以恣意放浪形骸的份儿上。看在自己可以自由出入皇宫,逛大街的份儿上,不与这个假皇帝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