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安娜努力朝爸爸凄惨地笑了笑，手一指右边的门，“我求他们给我点时间，跟你单独聊，让他们去我房间等了。”

休息室本身是汪安娜的衣帽间，跟她房间另有一扇门相连，此时的丛霓坐在汪安娜房间的沙发上，静静地听着这边的声响，林匪在她旁边陪着，手里捏着丛霓的一簇头发把玩。

“你在说什么？”张云海总觉得汪安娜奇怪得很，“什么叫他们给你时间？你要跟我单独聊什么？”

张云海伸出手，准备拉起女儿，“快，没时间了，你赶紧补补妆，一会客人们都到了，仪式就要开始了。”

不管汪安娜今天发了什么疯，但是这么多人来了，仪式肯定是要好好办下去的。

但是汪安娜更加凄惨地喊了一声他，“爸“！”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仪式！”

张云海一愣，他从来没见过女儿这副模样，像是只被雨湿透了，然后重病不治的小鸡般可怜。他安慰道：“安娜，你到底想说什么？有爸爸在，一切都会没事的，知道么？”

“现在已经超过你的控制了，爸爸。”

“丛霓原来是明妍姐姐，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是明妍姐姐，不知道是她根本没死，还是借尸还魂，反正她来找我们报仇了。”汪安娜一把拉住张云海的手，诉说起来。

“她手里还有当时的行车记录仪监控，那里面你的声音清清楚楚的，她竟然还有佣人和证人的供词，爸，她暗地里已经做了这么多事了，我们还一点都不知道。”

张云海心悸了一会，差点站不住。

但是他毕竟比汪安娜更加老谋深算，稳了稳心神之后，张云海问道：“证词，她给你看了么？”

汪安娜摇了摇头，“她只是拿出个U盘，说里面有周亚锋，还有姐姐他们出事的时候的司机老李儿子的证词。”

张云海头昏沉起来，即便U盘里什么都没有，丛霓能知道周亚锋，还能知道老李儿子，可想而知她已经查出来很多真相了。

看样子，这个丛霓已经盯着他们父女俩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