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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周五晚上到来。
徐家庄园主别墅内很热闹。
占据半面墙的电视前围坐了一大群人:
徐怀览和徐薇真坐在中间沙发上,季言彰和白杨三人在右边,赵管家与保镖阿姨们则在左边。
哈皮杵在前头,以为他们是在赏鉴它,得意自鸣。
然而它的幻想被徐薇真打破:
“傻狗,走开。”
“呜——”
哈皮垂着尾巴回到季言彰身边。
十几个人继续全神贯注地看着正在播放广告的电视。
“这广告怎么这么长啊?”
白杨恼得碾碎嘴里的葡萄籽,舌根发苦,他赶紧咽下。
纪无双见他皱眉,将自己喝到一半的水给他漱口,“有点耐心行不行?美好的事物值得等待。”
傅择说:“开始了。”
白杨和纪无双精神一振,看向电视。
“大家好,欢迎收看本期周六的节目……”
几个主持人惯例讲着开场词。
尽管还没到季言彰出场,大家依然看得十分认真,生怕错过关于季言彰的任何信息。
小主,
就连平时对他“冷嘲热讽”的徐怀览,也支着下巴看电视。
徐薇真就更不用说了。
季言彰偷瞄徐薇真。
徐薇真有个习惯,就是一旦她专注做什么,就会不自觉挺直后背。
她的气质就很好,不是舞者那种优雅气质,而是因身处高位、众星捧月,享受着极致的优渥物质滋养,自然而然形成的松弛感与似有若无的对世俗欲望的厌倦。
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高贵。
此刻,她的后背挺得直直的,什么松弛,什么厌倦都与她不沾边。
她重视电视中即将播放的画面。
她重视他。
“真蠢。”
徐怀览评价道。
季言彰猛然回神,“什,什么?”
徐怀览手指夹着未燃的雪茄,雪茄指向电视。
“真蠢。”
季言彰注视转向电视。
电视中他穿着肥大的企鹅玩偶服,笨拙跳绳,距离指定的跳绳圈数还剩两下,他终于还是被绳子绊倒了,摔得四脚朝天,面上可惜,但一直保持着笑容。
确实有些傻气。
季言彰立即看徐薇真。
徐薇真抿唇,“不蠢,别听我哥胡说。”
“就是,很可爱,一点都不蠢!”白杨声援季言彰。
“不蠢。”傅择坚定道。
纪无双小巧而圆润的鼻头皱起,说出了大家的心声,“这是游戏还是整蛊啊?看着就很疼。”
保镖们不语。
赵管家和阿姨们自以为动作很隐晦地揩眼角。
季言彰连忙解释:“真的不疼,你们看看,我身下还有垫子呢!”
“要是真疼了,我才不会忍着,我可没有糟蹋自己身体的爱好。节目组就给我多少出场费啊,都不够我姐姐给我买几件衣服,我能为了那么点钱伤害自己吗?”
“还有,我现在可是有很多粉丝的,真让我摔疼了,我的粉丝可要抵制声讨这期节目了!”
“人家节目邀请我是为了创收视率,不又不是为了招仇恨,对吧?”
有了季言彰这番辩词,大家才稍微好受一些。
“真可惜,小少爷还差两下就赢了。”负责打扫的其中一个阿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