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皮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悲伤,乖乖窝在一旁。
等季言彰修整好坟墓,徐薇真也将带来他一大早准备的鲜花水果、鸡鸭鱼肉等摆上了。
季言彰投以感谢的目光。
点上香烛,季言彰跪在保镖铺好的垫子上,缓慢而郑重地拜了三拜。
脊背挺直,萧索。
徐薇真立在季言彰无言的悲伤中,莫名想去揉乱他的头发。
突然,一小片灰从燃烧着的纸钱堆中不断升腾起来,忽而转换方向,扒住季言彰的一撮头发。
徐薇真有了正当的理由,直接伸手摸向季言彰脑袋。
季言彰:“?”
“姐姐?”
徐薇真摊手,“你头发上有灰。”
季言彰看到徐薇真掌心里的污秽,将搅纸钱助燃的木棍放下,掏出手帕沾点从水壶中的热水,给她擦手,“姐姐你提醒我就好,别弄脏自己。”
徐薇真默默任由季言彰动作。
纸钱化成一大堆灰烬,最终冷却。
徐薇真反握住季言彰的手,陪着他蹲下来。
季言彰怔忡。
片刻,季言彰看向焕然一新的坟墓,道:“爸妈,这是我姐姐,徐薇真。”
“姐姐就是蒋阿姨之前说过的对她很好的雇主,姐姐对我也很好。”
“姐姐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我现在和姐姐、怀览哥一块生活,认识了很多很好的新朋友新同学,赵管家,白杨,纪无双和傅择……”季言彰细数着给予他照顾和关爱的人们。
他都记在心上。
哈皮耸着脑袋蹭季言彰的膝盖,找存在感。
季言彰用空着的一只手抚摸哈皮,“我还有了新的宠物,这是哈皮,它很乖很聪明,我每次出门它都会帮我拖鞋子过来换,还会和我踢足球,它守门可厉害了。”
“我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很开心。”
季言彰沉默了几许,清亮中带着一丝滞闷的声音响起,“但这不代表你们不重要。”
没有谁是可以替代谁的。
更何况父母。
“……我很想你们。”
“每天,每天都很想你们。”
凛冽寒风刮过,香烛上的火苗欲灭复燃。
像一种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