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振急了:“你先别急着拒绝,专利才能卖几个钱?
乐器需求量本来就不大。
我正好有个传统乐器厂,就是那个市场份额和沪城第一乐器厂平分天下的渝城古乐器厂。
那天你在我店里看到的那把古筝就是我厂子里生产的。
咱们先草签个协议,我给你渝城古乐器厂一半的干股。
经营这块你就别掺合了,只管收钱就行了。
等哪天我再来一趟,把协议带过来。”
“呵呵,方哥,我虽然不是生意人,也明白乐器需求量不大。但是您要说专利卖不了几个钱,我是真不信!”
是,仅从乐器销量上说,一年能卖出去几把唢呐?
问题是一旦有歌曲在编曲中使用了唢呐,你是不是得找老子授权?
这才是这把神器的真正价值所在。
许开嫌麻烦,本来就打算把授权费跟乐器生产专利捆绑在一起售卖的。
方振急得指头都快戳到许开脑袋了:“我真服了你了。
我没让你把授权费也算进来啊。
这特么白送你钱你还矫情个啥?
咱们本来就有共同利益,这只是我的合作诚意罢了。
我是很欣赏你,但是如果因此硬要撮合你和小琴,以我的身份地位,至于做这么掉价的事儿?
如果你觉得诚意不够,许开,你认真想想,然后凭良心说一句,我这老哥是不是很仗义?”
许开沉默了下,道:“谢谢……”
方振岂止是仗义!
要知道他是传统乐器宗师级的专家啊。
他发现了唢呐,完全可以趁许开在参加比赛无暇顾及的这段时间内,直接撇开他,剽窃了唢呐的发明权,许开又能拿他如何?
这种彪炳史册的丰功伟绩,是无论多少钱都没法买到的。
然而方振却如此轻易地就放弃了。
“别谢了,你到底答不答应,能不能给句痛快话?”
“就是怪不好意思的……”许开挠了挠脑袋。
人家都做到这份儿上了,许开是真没办法拒绝。
方振起身便往外走:“扯淡!
下周我带协议过来,或者你初赛完了抽空回渝城更好。
小许,老哥求你件事儿。
小琴那边,你要真没那意思,想个法儿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我可不想我家姑娘都老了还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