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举过没过上水深火热的生活,墨胎颉就不知道了,因为第二天一早,他就再次启程,返回了山中。
与此同时,子婴也终于探查知道了自己名字泄露的原由。
万幸,只是幼童无知,不是有间人在身边。也幸而,他们在建村之初,就有保密,除了跟来的那些,后面迁入的这些村民里没有一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就算是猜测,也只会被诱导着往魏国后人这一层上去猜。
“主子,那人回来了。”
侍从来报,子婴立马收起思绪,表示知晓。
他必须要找个机会,和那墨胎颉单独见上一面,他有种直觉,这人的身上,定然藏着一个大秘密。
这个机会来的很快,当天傍晚,墨胎颉就主动找上了门。
昏黄的房间里,一老一少相对而坐,气氛有些诡异。
窗外,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更衬得这房间里的静谧。
烛火“噼啪”一声,猛地蹿高了几分,光线从墨胎颉的身后打在子婴的脸上,一半明亮,一半灰暗,让人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子婴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温润的白玉腰带,轻轻抬手给两人倒上温茶,其动作优雅从容,赏心悦目,带着一股自小富养出的矜贵之气。
墨胎颉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子婴。
他一身玄色长袍,虽然年岁已高,但腰背依旧挺直,目光深邃如渊,仿佛能看穿人心。
墨胎颉微笑着接过茶杯,说道:“熙恪公子,当真有闲情雅致,定力十足。”那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呵呵,闲来无事罢了。”子婴轻笑一声,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的温热在口中散开,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寒意。
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墨胎颉身上,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在暗暗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墨胎颉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杯,目光在子婴身上游移,像是在斟酌着言辞。“公子可知,如今这村子里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皆有利用之心,公子,难道就不想有所作为?”
子婴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颉老,这各家之事,岂是我等能左右的?况且,大家都是丧家之可怜人,同病相怜何必纷争。”
墨胎颉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公子莫性善,不欲自相残杀,可是,如今各家势微,外有强敌环伺,若再有奸滑之辈扰内,恐大事难成,公子若能振臂一呼,必定能招揽众多有志之士,揽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