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婴点头示意他说。
陈潺不再婉转提醒,而是直述来意侃。
“当今天下大势在秦,是顺势而为,还是逆势而谋,夫子以为呢?”
子婴心中一凛,明白陈潺话中有话。
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顺势者昌,逆势者亡,然势亦可变,关键在于人心与谋略。陈公以为,如今之势,该如何把握?”
陈潺目光灼灼,“依我看,敌强我弱则伏,积聚力量,或可成就一番大业。夫子,你我皆是明白人,无需拐弯抹角。”
子婴双眼猛地眯起,没想到陈潺竟敢如此直接。
他不动声色地说道:“陈公之志,令人敬佩。只是这天下之事,并非易事,与我这一偏居山野之人无关。”
陈潺微微点头,不再言语。
对方虽然依旧推脱,但是待势而起之意明显。
或许,他们可以推其一把。
想与不想,容不得他拒绝,无论如何,对方必须上位,在前扛起大旗。
陈潺从学堂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晚。
回到小院,壮汉等人立马迎了上来。
“陈叔,如何?”
陈潺的神情放松,挥着手招呼大家进屋。
“无事,我的心中已有计策,接下来,咱们就住在此地,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说完,他看向阿古,低声吩咐道:“你下山去,将这人的消息,悄悄散给县里的其他人。”
阿古诧异的抬头,正对上陈潺的目光,旋即郑重的点头,转身而出,准备连夜下山。
“你们也是,多建几处房屋,咱们的人随后就到。”
“诺!”众人齐声应道,纷纷散去。
离他们不远的瓦房之中,亦是有人聚集。
天还未彻底黑透,屋内没有点灯,影影绰绰的身形倒映在窗台上,听不清里面的人声。
“怎么?他们派人下山了?”
子婴坐在书桌的后面,头也不抬的练着魏国旧字。
“诺,主子,咱们可要拦阻?”
“不用。”子婴放下手中的毛笔,看向那名叫二哥的汉子,“要的就是他们去报信,通知下去,放行的不要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