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沁便将那日详细经过说了,随后道:“奴婢当时第一反应就是去找皇上,从太后宫中一路跑到了通明殿的附近,却因为脱力摔在了假山后面,当时沈将军正好路过,差点把奴婢当成歹人。”
“你当时来找过朕?”霍金池更关心别的。
云沁倒是被问得一愣,道:“奴婢也是一时情急,后来又想起皇上说过的话,便又回了春禧宫。”
霍金池没有皱得更深,忍不住看向身后的徐安。
这就是他口中的“受了一点委屈”?
他都不敢想,她当时跑向通明殿的时候有多么绝望,回去的时候又有多失望,怪不得再见,她都不愿抬头看他一眼。
何况,要不是沈澈心性纯善,若是那些鲁莽的,不把宫女性命当回事的人,真把她当成歹人,伤了她又是什么场景!
他都有些庆幸是沈澈了。
云沁确实是有想用这件事转移霍金池注意力的意思,可看霍金池望着自己眸中的心疼,这效果似乎好得有些超出她的想象了。
于是云沁再接再厉,走到霍金池的跟前,揽住他的胳膊,道:“奴婢说这些不是怨皇上,这些都过去了。”
她越是这么说,霍金池越觉得心疼,伸手把她拉入怀中。
“之后怎么也不告诉朕?”
云沁眸子低垂,说了又有什么用,嘴上却道:“奴婢不想您跟太后因为奴婢吵架,只要皇上心中有奴婢就足够了。”
霍金池揪着心,全都是对她的心疼,也无法分辨她到底有几分真心,伸手轻轻抚了下她的面颊。
“此后奴婢又跟沈将军见了两面,他心好,觉得奴婢在宫中可怜,所以才想让奴婢去沈家做仆人吧。”
霍金池不再提,云沁却不能不提,她觉得还是把事情说开的好。
遇都遇见了,会不会有嫌隙也不是她能控制住的,却不能让这件事闷在心里成了毒瘤,时不时就想起来。
那她日子可就更难过了。
霍金池看着正用手指抠自己衣服上花纹的云沁,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倒真像是一点都不在意沈澈,真以为他是可怜她一样。
做奴仆?沈澈只怕是想她做妻子吧,只是沈家如今水涨船高,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宫女,怕最后也只是个妾室。
自己的答应她都看不上,也难怪一口回绝了。
“你到底是贪图朕呢,还是贪图朕的金瓜子?”
比起沈澈,霍金池觉得这个问题更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