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金池心里也清楚,她被惠嫔打成那样,都不曾掉一滴眼泪,现在的委屈大概是借题发挥,但还是忍不住心疼。
动作轻柔地把她说的伤口盖好,又给她盖上被子,才低声道:“朕说的是真是假,你心里不清楚吗?”他点了下云沁的耳尖,“那是朕的御书房,你胆子那么大,朕难道还不能被你吓到了。”
云沁听得耳尖更红,忍不住瞪他一眼。
瞧瞧,哪还有刚才委屈的模样,装也不知道装得像一点。
霍金池又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耳尖,声音却透出一丝笑意,“刚才还说自己礼数周全,如今就敢瞪朕了,小骗子,朕才要问你,嘴里到底有没有一句真话。”
云沁不敢再瞪他,可眼泪还在往下掉,枕头上一会便洇出一块水迹。
人趴着,姿势本就不算舒服,羞恼着也没地方躲,只能咬着唇,自己默默流泪,那眼泪一颗颗的,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模样可怜到了极致。
霍金池看得一时良心发现,反省自己是不是把人欺负过头了。
“别哭了。”他声音都软下来,用指腹捻掉她眼角的泪水,看着她唇边的被牙咬出的白痕,指腹轻捻,把她的唇从贝齿下救了出来,柔软的触感却让他一时没把手指收回来。
云沁又抬眸看他,睫毛还湿漉漉的,像是晨间沾着水的芍药,楚楚动人。
霍金池有些招架不住,克制地收回按在他唇上的手指,声音越发温柔,“你把身体养好,朕就给你,你想要的。”
他嗓音低沉,这么近听来透出一股暧昧,听得云沁眼神飘忽,眼尾都跟着红了,“皇上,不,不也不知羞。”
霍金池被说得一怔,随后反应过来,喉头发出一声低笑,“朕是说位份,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云沁这才明白自己想差了,羞赧异常,恨不得一头扎进枕头里。
见她一副鸵鸟的模样,霍金池心头更软,怕继续逗她,又让她掉眼泪,只低笑道:“乖乖听御医的话,快点把伤养好。”
云沁把脸露出来,应了一声,“是。”
看她乖顺的模样,霍金池又起了些坏心眼,若是一直用位份吊着她,她是不是会一直这么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