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惠嫔,她不禁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脸色越发苍白。
估计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就是她顺手而为,早已经抛到脑后的事,竟然给她招来了杀身之祸,差点害死自己肚子的孩子,也差点害了自己的性命。
“皇上,皇上……”这回,她脸上的后怕和惶惶,再也不是作假。
霍金池看她一眼,示意徐安继续审,自己则起身进了内殿,拉住了惠嫔冰凉的手。
这一幕,看得云沁有些怀疑霍金池是不是什么转世的妖精,有某种洞察人心的能力,简直就是惠嫔的克星。
惠嫔装模作样的时候,他会当看不见,惠嫔真的害怕的时候,他才会给些安慰,让她的情绪始终不算太过激动。
也不知道,他是因为看得透彻才对人这么冷酷,还是因为冷酷,才会看得这么透彻。
这些心思不过在心头一转,云沁便收回视线,重新望了跪在地上的紫桑一眼,对她刚才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她上前一步,道:“奴婢也算是这事的苦主,可否容奴婢问几个问题?”
徐安自然点头,心里对她殷勤得很,但不敢表现出来,毕竟皇上都装不认识她。
他只淡淡地说:“问吧!”
云沁冲他福了下身子,才向内务府司太监问道:“你可还记得,那宫女找你要金钱草的时间?”
那太监听到问询,反射性地瑟缩了一下,答道:“只,只记得是三个月,似,似乎是惠嫔娘娘晋了位份不久,当时奴才还曾往春禧宫送东西。”
果然如此。
云沁嘴角噙着冷笑,看着紫桑道:“你刚刚可是说,你是在张御医去看过孔答应之后,才设计要害惠嫔娘娘的。那个时候,娘娘都晋位半月有余了!”
“况且,你还要先去上林苑确认暖房里有没有金钱草,我看你分明是在娘娘刚查出有孕的时候,就在计划这件事了!”
她声音不算高,却让紫桑的身体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