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嫔近日如何?”
徐安一听皇上问这话,心里有些发笑,惠嫔的饮食还有脉案,下边的人每天一送,这宫里还有比皇上自己更了解惠嫔情况的吗?
云沁垂着眸子,恭声道:“回皇上,娘娘一切都好,只是觉得愧对皇上,有些不思茶饭,人瘦了一大圈。”
霍金池最知道她喜欢说些半真半假的话,轻嗤了一声,“惠嫔茶饭不思是真,觉得愧对朕是假吧。”
这话云沁没法接,抿着唇没有说话。
“还有呢?”霍金池又问。
云沁便又继续回答:“娘娘今日早膳用了一碗粳米粥,小半块油酥,半碟酱瓜,食欲已经好了一些。”
主要是她跟容欣的“内斗”很“下饭”。
这种话云沁当然不会说,甚至不再开口多说一句,省得又演过头,让皇上侧目。
明明她回答得没有问题,可霍金池看着她这副毕恭毕敬,恨不得把自己变成根木头的模样,就是觉得不顺眼。
“你的风寒好了?”
皇上语调依旧透着些散漫,像是不经意间问出的,可语气却带着说不出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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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沁终于维持不住表面的镇定,震惊之下,下意识抬眸看向霍金池,却与他四目相对。
他的目光很淡,眸色却幽深,把人的目光牢牢吸住,却让人看不清他眸子里盛着什么情绪。
一阵风拂过,纱帘被吹起,角上坠着的玉珠,落在了云沁身旁养着金鱼的水盆中,“咚”一声。
云沁蓦地回神,重新垂下眸子,心跳如擂鼓。
见她因为震惊而失态,样子虽然有些呆,霍金池却觉得顺眼多了,眸中带了些笑意,手腕一抬,腕上白玉珠串的翡翠坠子便落到手中,他边轻轻摩挲,边说:“你还没回答朕。”
“谢皇上关心,奴,奴婢已经痊愈,能继续好好伺候惠嫔娘娘了。”云沁找回些镇定。
既然张御医说的是“惠嫔身边少不得人”,那她就顺着这个说,既然是御前的意思,说这话总不会出错。
霍金池如何不知道她是在装傻充愣,那股郁气又冲到他的胸口,令他觉得恼怒。
既然她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