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珍见她说得有板有眼,还真相信了。她喝了两口参茶,嘴唇微颤,欲言又止,眼神中露出深深的自责和愧疚。
桑榆晚见状,默默松了一口气。
嗡——
弦思的手机震了一下,她急忙走了出去。
宁婉珍侧了侧身,捧着茶杯,看着桑榆晚,声音低缓,“晚晚,这次是我错怪了你,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至于责罚……”
“妈,您是长辈,我怎么可能真的责罚您。只是,这挑拨离间的人,我们绝不能轻饶。”桑榆晚慢慢敛眸,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
宁婉珍心头一抖,杯中的参茶晃动,“晚晚,要不这一次就算了吧。”
桑榆晚秀眉微蹙,眸色沉了几分,“有一就有二,这次若轻饶了他们,日后指不定还会搬弄出什么是非来。”
宁婉珍脸色有些不好,放下手中的茶杯,眉角压了压,叹了口气,“晚晚,只要行得正,坐得端,就不怕别人非议。”
桑榆晚心里好似被绵长的银针狠狠扎了一下,痛得打了一个寒噤。
宁婉珍愣了一下,“晚晚,你怎么了?”
桑榆晚唇角淡扬,“没事。”
宁婉珍见状,忧心忡忡,“安医生怎么说?”
桑榆晚说道,“安医生说我本来就有低血糖症,怀孕之后气血比以前还要虚。”
宁婉珍听到这话,肉眼可见的着急,“孩子没事吧?”
桑榆晚心下默然。
在宁婉珍心里,孙子比儿媳妇重要。
她抿了抿唇,“挺好的。”
宁婉珍紧绷的脸庞慢慢松弛下来,眉头也舒展开来,“没事就好。”
桑榆晚继续喝着茶,没出声。
婆媳二人静坐了几分钟。
宁婉珍看向桑榆晚,眼睛微微发红,“晚晚,你现在不仅是我的儿媳妇,还是我的女儿。你要有什么事,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这话听着感人,实则有些道德绑架。
也是在告诫桑榆晚,她这辈子都是薄行止的妻子。
有些心思不该有,也不能有。
桑榆晚扎在心上的那根银针又刺进去了一些,疼痛一点点散开,铺天盖地窜进每一根神经。
她身体朝后靠了靠,释缓着自己的情绪。过了数秒,缓缓开口。
“妈,我也只有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