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战把水杯放在病床上的小桌板上,挽了一下唇角,“听说你住院了,我很担心。”
“明朗嘴真快。”桑榆晚拧了拧眉。
明战拉开病床前的椅子,慢慢坐下,“他什么都没说。”
桑榆晚一怔。
明战温声解释,“半小时前,容止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桑榆晚心口微微一沉,眸中多了一抹复杂的神色。
明战见她住院了都还在办公,很是心疼,“这些一定要现在处理吗?”
桑榆晚端起水杯,喝了两口水,“有些案子,不能拖。”
明战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呼吸有些难受。眼梢浮出了一抹淡淡的红色。
“玩儿,薄氏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桑榆晚笑了下,回道,“二哥,谁让我是集团掌权人呢?”
明战眸光闪了闪,心里涌上一股心酸。沉默了数秒,他才再次开口,“晚儿,要是当年你没有离开明家,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
桑榆晚眼皮跳了跳,杯中水轻轻晃动,心里起了一抹淡淡的潮气。
“二哥,人生没有如果。”
明战心脏瑟缩,似有绵长的银针扎进了心窝。
桑榆晚说得对,人生没有如果。
“二哥,你身体完全康复了吗?”
明战调整了一下情绪,眼中漫溢着温柔,“我已经没事了。倒是你,现在什么情况?”
桑榆晚眉梢微微扬起,浅浅一笑,“我什么事都没有。”
明战只以为她在安慰自己,心情更加沉重了,“晚儿,你别瞒我,跟我说实话。”
桑榆晚笑意加深,“我真的没事。”
明战一脸忧色,“你真要没事,姜阿姨不会让你住院。”
桑榆晚把水杯放在病床边的柜子上,问他,“容止没告诉你吗?”
明战呼吸一紧,眉心起了很深的折痕,语气更加急促,“他就说你住院了,其他什么都没说。晚儿,是不是孩子……”
“孩子没事。”桑榆晚瞟了一眼小桌板上的文件,“我要真有事,姜阿姨会让我在医院办公吗?”
明战知道姜芜和桑榆晚的关系,听到这话,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来,“难道,你这是故意装病?”
桑榆晚勾了勾唇,没有说话。
明战狐疑道,“好好的,你为什么要装病?”
他愣了一下,瞪大双眸,“晚儿,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桑榆晚见他忧心忡忡,急忙解释,“二哥,我就是想教训一下宁婉珍。”
明战一怔,“教训她?不是应该她住院吗?”
桑榆晚眉头舒展开,对着他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