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落地的工藤新一惊疑不定地抬头四顾,视线落在仿佛闲庭散步一样的檀真昼和太宰身上,忍了忍,没忍住,小声地问:“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他迈过长廊转角,磨磨蹭蹭地往前走。
从被丢出客厅起,他其实一直想很回头确认小兰的安全,但他又不太敢,从世界观破碎到重塑,他的过人的头脑迅速地梳理了整件事,那个充斥着哀喙声的客厅一定存在着什么他看不见的东西,那些使得听到演讲的人失去神志,变得具有攻击性。
天空已经完全被夜色掩盖,沉寂的庄园有种让人室息的沉寂,无声的风在此流动着。
听到工藤新一的话,檀真昼侧头听了一会儿,“毛利先生的话,喝多了正在楼上房间休息,小兰在照顾他,不过我不建议你现在就过去。”
工藤新一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衣服沾满了血迹。
回想起刚刚那一幕,哪怕再年少老成,作为一个才上一年级的小学生,工藤新一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害怕,他不再说话,一边老实地缩在檀真昼身后当小尾巴,一边偷摸地给远在市区的野原正一发信息询问他家檀哥靠不靠谱,会不会一个不高兴就把人嘎了?
收到消息的野原正一虽然不理解,但毫不吝啬的用小学一年级的文化不带重复地写了三百字小夸夸赞扬檀真昼的英勇无畏,然后,在最后一句话反向委托工藤新一词问檀真昼他什么
时候能回横滨看望乱步。
工藤新———整个无语住了。
还问呢,他怕自己一开口就血溅当场!为了保住他年仅八岁的小命,他决定假装没看见,刚要收起手机,忽然,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
“大概要等他能力拔山兮的时候吧。”
“力拔山兮——这句话是下辈子再见的意思吗?”
是哦,太宰竖起一根手指,小小地比划了一下,虽然他没什么长处,但是只要能跟得上只考九十九分的笨蛋真昼,那么就算毕业了吧。”
檀真昼哭笑不得地开口:“虽然是事实没错了,但在他们的小学,考九十九分是会被表扬的,对吧,小——?”
被这个亲昵的称呼雷了一下,工藤新
————帧地回头,露出一双死鱼眼。
原本应该走在他前面的两人,此时正若无其事地站在他身后交谈了起来。所以说……他们是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的?!他们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而旦,更重要的是,这么严肃的时候为什么要就这种无聊的问题探讨起来啊?
累了,毁灭吧。
高度紧张之后,工藤新一甚至都提不起害怕的心情了。他捡起了自己掉落的san值,又变回了那个伟光正的死神小侦探。
罪魁祸首之一太宰欣慰地看了他一眼,道:“既然已经恢复好了,那就从现在开始工作吧!”
年仅八岁的工藤新一:“?”
即将十二岁的太宰丝毫没有愧疚之心。
“在刚刚的客厅里,你看到那副神绘图了吗————啊,等等,首先问一下,你刚刚在客厅里看到的景象是什么样子的?”
工藤新一顿了一下,描绘了自己看到的场景,他无法看到咒灵,描述的内容着重在突然失去神志的人和那副图……等等,他忽然想不起来那咖苔图是什么模样的了。
“想不起来也没事,先把你知道的信息说一说。”
其实他知道的信息,太宰都差不多知道了。因为在他们第一天见面时,毛利大叔就因为被哄得高兴,把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出来。
工藤新一想了想,补充道:最开始的时候,是死去的议员候补的妻子找到了毛利叔叔,想请求他帮忙调查议员候补死亡的真相——她说自己的
丈夫是个很开朗的人,而且一直都没有异常的行为,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自杀的。”
之后,我们接下了这个案子,并逐渐查到,议员候补确实没有异常的行为,反而是月见山先生,也就是当选的这位,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工藤新一露出了一种匪夷所思的表情,“我们查到,他在竞选演讲之后,频繁地拜访一位头顶缝合线的先生,那位先生给了他许多,诸如那副神绘图一样,比较……神神叨叨的东西。”
檀真昼和太宰对视了一眼。
工藤新一继续说道:“再之后,原本因政见不受支持的月见山先生一举反超议员候补,成功当选,在他当选前夕,候补先生被发现死在密闭的家中,这就是我们来到这里的原因了。”
太宰弯起眼睛:原来是这样,所以,你们是来寻找月见山先生从加茂宪伦手里得到的东西的?”
工藤新—:“……对。”
“真勇敢呐。值得一朵幼儿园小红花。”
朝讽的语气,让工藤新一红了脸,他忍不住辩解起来:一开始我们也没想到——所以这个世界是真的有所谓的咒灵是吗?”
“不止有咒灵哦~”太宰选择泯灭良心,再次恶狠狠地创向小孩子摇摇欲坠的三观,“横滨的异能者也是存在的哦,啊,对了!听说遥远的意大利还有另一种神奇的力量,那里的人们只要怀抱着向死之心爆掉衣服,就一定能做到所有想做的事情呢,真的是很斯巴拉西,对吧对吧~”
工藤新—:“……”
檀真昼:“…”
远在意大利总部的水产教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