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放弃,即使希望渺茫,她也要继续寻找,直到找到她的孩子为止。
沈既白踏着月光,缓缓走向那位蒙着白布的妇人。她的身影在废墟中显得格外孤单,仿佛是这片土地上最后一丝悲凉的气息。
他的脚步轻盈,却带着一种沉重的心情。当他靠近时,他能感受到她身上缠绕的地缚灵之气,那是一股冰冷而绝望的力量。
他轻叹一声,伸出手,扶起了跌倒的妇人。
“夫人,您可有孩子的东西?或许我能帮忙。”
妇人的身子一僵,她那沾满鲜血的手指紧紧抓住沈既白的手,她的指甲因用力而陷入了他的皮肤,但她似乎毫无知觉。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急切:“你...你真的有办法?你...”
猝然,她的情绪如同狂风暴雨般转变,她用力拍开他的手,脸上露出癫狂的神色,声音尖锐而疯狂:“你是...你是不是修士!哈哈哈哈哈,你是楚家人,楚家人哈哈哈,该死该死!”
他侧身避开了妇人那突然变得锋利的指甲,手掌轻巧地抓住了妇人的手腕,试图平息她的疯狂。然而,她的动作并未因此而停止,她的脚尖灵巧地挑起地上的拐杖,如同一条毒蛇般向他袭来。
沈既白的眉头微蹙,松开了手,身形一晃,轻松地避开了拐杖的攻击,动作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最终,他轻轻地念出了咒语,空气中的灵力随之波动,形成了一道无形的束缚,将妇人固定在了原地。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认真和温和,安抚道,
“夫人,我不是楚家人,只是个过路的修士罢了。您身上是否有孩子的东西?或许我可以帮你找到他。”
他的话语中没有一丝的不耐烦,只有无尽的耐心和理解。
随着束缚咒的效力,妇人的动作渐渐停歇,她的疯狂似乎被某种力量所平息。
当她想到自己的孩子时,她的情绪终于崩溃,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从她那被白布蒙住的眼中涌出。
沈既白见状,挥手收回了束缚咒,让妇人重获自由。
她哭了好一会儿,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个拨浪鼓,温柔地触摸着它,仿佛在触摸着孩子的脸颊,然后依偎了一下,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脆弱和依赖。
蓦地,她的眼神又变得凶狠:“你最好没有骗我。”
沈既白接过那个拨浪鼓,他能感受到上面还残留着孩子的体温和气息。
他知道,这个小小的拨浪鼓是妇人与孩子之间唯一的联系,也是他寻找孩子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