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白的指尖轻颤,划过卷轴上江稚鱼的名字,他的目光在字里行间停留,呼吸微微一滞。
他的长眉轻拧,几乎无法自控,他的手慢慢抬起,轻触胸口,仿佛想要按住那不断蔓延的疼痛。
那疼痛如同一根根细针,扎进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静立在那里,缓缓闭眸,似乎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压抑那即将爆发的情感。
微弱的光透过古朴的陈设,落在他身上,染上一层灰败的厌倦。
他缓缓抬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他的眸子轻垂,落在最后一行文字上。
他的眸子轻垂,再次落在卷轴的最后一行文字上,那里记载着“大人”二字,简单而冷漠,却如同一把利刃,直刺他的心脏。
邪祟,楚家。
他眸子划过一丝冰冷,那些文字背后隐藏的残酷,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和愤怒。
三千年,弹指一挥间,却足以翻天覆地,沧海桑田。沈既白的心中涌起了无尽的疑问,这段时间,如同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横亘在他与真相之间。
这三千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段时日他又错过了什么?
像是命运的捉弄,让他步履蹒跚,他轻抚着卷轴,那冰冷的质感透过指尖,传递到他的心中。每一步的迟疑,都像是被命运的锁链紧紧束缚,让他无法挣脱。
卷轴上,那短短几行字,却承载着无法言说的沉重。他知道,有些路,一旦踏上,就再无回头的可能。
沈既白的喉咙微微发紧,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轻声呢喃:“对不起,我来的太迟了,让你受尽了委屈。”
他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既有深深的愧疚,也有无法言说的心痛。
他的步伐在密室的石阶上轻轻回响,缓缓地走出了密室,回到了那片荒芜的庭院。
夜色暗涌,天空中的明月高悬,将清冷的光辉洒下。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长长的,仿佛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一片落叶悄然飘落到他肩上,他却没有察觉。这片落叶,就像是这个庭院中的最后一丝生机,静静挨着他的肩膀。
沈既白从怀中摸出一张灵符,他的手腕轻轻一转,灵符便在空中燃起了淡淡的蓝光。
火光在夜色中跳跃,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飘浮着向前方飞去。他的目光紧紧跟随那灵符的轨迹,缓缓踏上了上山的小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