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秀眉轻挑,将手机的手电筒摁掉,眸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光芒,仿佛将要迎接危机的好像不是她俩一般。
屋内一霎陷入了深深的黑暗。
沈既白眸色平静,俯身迅速执起腰牌,拉起江稚鱼便走向门边。
他打开房门,静静聆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然后拉着她往前跑去。
大概估算了一下距离,二人迅速又闪身进了另外一间屋内,沈既白的目光落在屋内唯一的大型建筑——一个紫檀木柜上。
他拉着江稚鱼躲进了衣柜,狭小的空间内,两人的呼吸清晰可闻。
沈既白咬破指尖的痂,不急不缓地在衣柜门上又画了一枚藏息符。
符成那一霎,门刚好被暴力打开。
透过那古旧木柜中央的镂空印花,沈既白的侧眸轻瞥。
那傀儡的动作缓慢而谨慎,它四处细嗅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沈既白微微调整了姿势,带着怀中的少女往旁侧轻轻一缩,同时转头打量起这间屋子。
转头的那一瞬,他的唇畔不经意地轻擦过少女的额头。
江稚鱼倏地抬眸望去,沈既白面色沉静,凝眸察探,似乎并未留意到。
她眸子眨了眨,低头揪了揪手指,却在下一瞬骤然被捂住了眸子。
沈既白的目光缓缓扫向镂空印花外,那里猝然出现的黑色瞳窟,惨白如纸的面容正诡异地狞笑着,仿佛在说找到了。
但他的眸色淡淡,脸上未见半分情绪,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沈既白轻柔地将怀中少女的脑袋按入怀中,随后屏息凝神。
俶尔,衣柜门便被打开,傀儡惊悚的头颅慢慢往前探去,只是并未察觉到什么,愤怒地又往屋内四处探去。
一番探寻无果后,它的面容扭曲狰狞起来,躯体抽搐了一下,一点一点耷拉着头往处走去。
不多时,沉闷的脚步声便一点一点远去。
江稚鱼从男人怀里钻了出来,几缕发丝微微凌乱,摩擦间头顶呆呆地立起一缕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