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谢曦和躺在床上,盖在青色被褥上,目光散乱的瞅着角落里那株兰花。
然后听着晚荷趴在床边哭啊嚎啊。
“我可怜的小姐啊……”
“我苦命的小姐啊……”
“我倒霉的小姐啊……”
……
哭音绕梁三日不绝,谢曦和无动于衷,眼皮子都没有抬过,毕竟从小听到大,耳朵都快生茧子了。
可外面等待的男人却忍不住了。
“上药!”
晚荷哭声戛然而止,因为收力太猛,还打了一个嗝儿,麻溜起身,将桌子上的大瓶子取来,细细的涂抹在女子的伤痕上。
有时用力重了,看到小姐疼得轻嘶一声,她也不敢哭嚎,只能低声啜泣着。
半个时辰后,瓶子里的药见了底,才堪堪将药涂满了全身。
谢曦和耸了耸鼻子,她怎么仿佛闻到那宫廷秘药的气味,而且身上清清凉凉的感觉都一摸一样。
看了一眼晚荷手里的大瓶子,嗯,小罐子,再看看桌子上几个一模一样的小罐子,她又收回目光。
哪个好人家的秘药论罐装……
她真是糊涂了。
“大人,上好药了。”
晚荷打开房门。
沈致渊抬步走进来,看着床上的蝉蛹,眸色微沉。
“好些了吗?还疼不疼?”
“不疼,床硬了。”
沈致渊沉默一瞬。
“今晚将就一晚,明日给你换床。”
“我想换房。”
沈致渊像是没听见一样,坐在床前的凳子上,将温热的茶水递上女子唇前,贴心的将人扶起。
“你娘那里我派人通知了,不用担心。”
谢曦和很给面子的喝了一口,但还是不开心,闷声不吭,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憋不住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