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照!我已经帮你约好了寇厅长的儿子,你今天要是胆敢不去,以后就再也别回来了!”
柳颜一边毫无风度地大吼着,一边摔碎了一个玻璃杯。“我就不明白了,这个陈东莱到底有哪点比得上人家?
论学历,老寇的儿子是震旦大学毕业,比京师师大高出了几个档次;论家世,寇家三代为官,寇厅长的父亲甚至做过民国的参政员;论相貌,人家也是数一数二!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就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柳颜用脚踢了踢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仍不解气。“你今天要是不愿意去,明天我就让人给石梁地委打电话,把这个欺骗良家妇女感情的流氓开除党籍!”
“真把党组织当成你开的私家店了?”明月照马上起身:“就连罪名也是你自己瞎编的。我看你是太久没工作,脑子已经不太好使了。”
她一边在嘴上逞强,一边在心中发憷。母亲虽然没工作也没职位,但是在社会影响力上,却丝毫不输父亲;这还要得益于她擅长交际的性格:每天都和部级、厅级干部的太太混在一起,积累了庞大的人脉。
就凭着她手中的这些关系,如果真想整一整陈东莱,肯定是一打一个准——不死也要掉层皮。
“你倒是看看我敢不敢。”柳颜一边冷笑着,一边向客厅的座机走去。“我现在就给齐建国的老婆打电话。”
这可把明月照听得头皮发麻。打电话找副省长的老婆,就只是为了整一个小小的管委会副主任?这下麻烦大了……
门外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转瞬间,明镜高推开了自家房门。“姑娘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别发那么大火了。”
明镜高左边胳膊夹着一份报纸,手上拿着公文包,右手摘下自己的皮鞋;随即把公文包和报纸一并扔到沙发上。
“你如果不想管这个小崽子,我可以替你管。”柳颜面色不善,冲着丈夫就是一顿训斥。“你说的要富养女儿,咱们从小贯到大。现在好了,被穷山沟的野猴摘了桃子。”
“您骂人倒是挺有一套。不论怎么说,人家毕竟都算得上是正经的党政干部;而且现在已经解决副科级了。”明月照语气激愤,胸口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