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啊。娄得道心中暗叹。记得女儿说过,她看上的那个汇大毕业的、青龙厂的职工,也是二十二岁。对毕业生来说,这确实是个神奇的年龄。他们既有象牙塔里的书生气,也有初入社会时的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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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招待所,大会议室。岳望北、王藏锋和另外几人正围坐在几张单人沙发上,检讨白天的过失。

“我就知道,”岳望北冷笑,“肖望肯定要给我搞点事情出来。今天要是真让他得逞了,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我已经电告县委组织部,鲁国华必须严肃处理。朝晖部长也同意我的意见。”薛楼的脸上露出了狠辣的表情。

“找个乡镇,打发他去看水库。”岳望北摆了摆手,“不要让他出现在永安县城。”

王藏锋坐在都快听呆了。他确实想不到,就这么芝麻绿豆大的小县城,还能斗成这样?

这他娘的都什么事儿?直接给招待所断电?这是人类能做出来的?

他确实没想到基层会复杂成这样。班子成员不仅做不到万众一心谋发展,甚至连摸鱼划水不管闲事都做不到——偏要想尽各种办法整人。斗人!

“今天确实是麻烦薛楼同志了。”县委办主任彭北海朝着对面的常务副县长点了点头。“要不是薛县居中协调,我们今天说不定和神女县的下场一样。”

“也得亏东莱还算果断。”薛楼想了想白天的惊魂一刻,忍不住在心中大呼侥幸。“要不是东莱让小师傅少装了几个防护措施,我们这边真就来不及。”

“今晚我在这里顶着。”岳望北说道,“给县公安局打电话,外面的变压器旁边安排几个警察站岗,别让路人触电了。”

“明天早上去梅山矿调研,我来陪同讲解。”王藏锋担忧地对岳望北说道,“你可以在酒店睡一会儿,缓一缓。”

“不要紧,”岳望北摆了摆手,“一天不睡是小事。只是我口才不好,明天要麻烦藏锋你多担待一下了。争取在娄书记面前把永安的情况讲好、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