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莱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数据,此前他负责与绿源集团的谈判,对全县的柑橘生产情况有了解。
“除了六七万城区人口,三万多的农村居民基本上都靠柑橘种植为生。”曹海洋补充了一句,“关键是永安柑橘的成熟期是每年的一到二月份;眼下距离采摘时间已经很近了。”
颠簸的夏利沿着白蛟河的河沟转了一个弯,总算开到了峡山镇所属的水泥路面上。片刻后,汽车稳稳在镇政府大院内停下;陈东莱透过车窗,只见院内外几乎已经乱成一团。不时有抱着文件的职员在走廊内急匆匆地来回奔跑。一男一女两个职工撞在一起,手中的文件四散飞扬。
“慌什么!”
他拉开车门,声音洪亮:“一点小事就闹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他虽然自己心中也没有底,但是当了多年领导,知道在面对下属时,哪怕是装,也要装出镇定自若的样子。
果然,陈东莱一吼之下,镇政府大院焦躁不安的情绪马上平静下来;陈东莱毫不理会其他人的目光,领着身后的张彤和于文博,四平八稳地走进二楼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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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村的干部都有反应,说是前天下午就有不明身份的人来到村里,在村民住房的外墙张贴标语,说绿源集团是黑心公司,有压榨果农利益的前科。还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说什么第一年的采购价只是掩人耳目,第二年第三年就会把价格压到成本线附近,把果农折腾死。”
马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但还算镇定。“关键是部分行政村内的干部,不想着尽快平息事态,反而煽风点火,对县政府早就定下来的政策极尽诋毁之事。”
他心中也是懊恼不已。绿源集团的项目深受县委和县府班子的看中,就连县委书记岳望北也曾专程到峡山镇调研过柑橘的种植与供应情况。如果真让某一小撮人把项目搅黄了,自己的仕途绝对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