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说话的时候直接称‘我’就好了,别总是‘贱妾’‘贱妾’的,听着让我觉得别扭;还有,我的名字不是‘公子’,我叫张灵松,记住,以后叫我的时候直接喊我的名字就行,别再公子长公子短的,真受不了的话我可要上吊了。”张灵松半开玩笑地说道,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心中却对这个女鬼多了一丝好感。
当张灵松回到住所时,发现两名美女已经回房间休息,只剩下日隆一个人在客厅打坐炼气。虽然日隆对张灵松十分不满,但由于缺乏月驰的声援,他基本上不会对张灵松造成太大的困扰,这个试炼前的夜晚就这样静悄悄地过去了。
第二天,按照惯例,试炼前的日间四门弟子不得聚会,无论是即将参加试炼的弟子,还是各门负责监察护法的长老弟子,都必须各自准备晚上即将到来的试炼。正因为有这样的传统,张灵松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时,发现与他同住的日隆早已不见踪影,而月驰和黄雅婷也不知道跑到哪里,整个房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张灵松没有停留,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出门离去——他想回一趟黄天观。无论如何,这都是他入门以来的第一次试炼,也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历练,自己的师父云隐一定会有些事情要跟自己谈谈。
整整两年没有回过黄天观,山上的一切几乎焕然一新。游客和信徒多了许多,相应地,道观的装修也显得更加气派。由于这两年C市大力发展旅游产业,作为附近唯一规模较大的道观,政府自然是全力支持,将黄天观当成了重要的旅游名片。不仅大力宣传,还投入资金进行大规模的升级装修,道观的门面显得更加宏伟,吸引的游客和香客也随之增多,以至于张灵松最初还差点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尽管香火旺盛让张灵松感到欣慰,但同时也给他带来了不便。原本位于山顶附近的山门,现在竟然推进到了山脚。虽说这本身不算什么,但让张灵松想要撞墙的是,这个所谓的山门实际上是一个门票处,所有想上山的人都必须购票,若没有票,想摸一把山头的泥巴都别想!
张灵松站在山门口,心中一阵无奈和愤怒。他回想起过去,原本的山门不过是两名黄天观的弟子各自站在一侧,偶尔看到游客或香客上山时,便跑过去讨点香油钱,给多给少都无所谓。即便是不给钱,也不可能真的不让人进。可如今,眼前的情况简直让人瞠目结舌——山门前竖起了铁栅栏,旁边开了个比狗洞还小的门供人进出,仿佛这是一个严密的监狱。
这里成了一个只进不出的入口,而出口则在另一头。所有试图通过那个小门的人,都得乖乖掏钱买票,旁边的售票亭里坐着两位面带不快的阿姨,脸上的表情仿佛正经历着女性的更年期,令人望而却步。门口的保安亭里,一名身材魁梧的保安神色严肃地堵在门口,所有想进山的人都得乖乖掏票,而保安亭里还有一名负责控制自动门开关的保安,显得更加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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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灵松暗自咬牙,心中明白自己想大摇大摆上山的想法已然不可能。天哪,作为一名黄天观的弟子,竟然还要掏钱才能回到自己的师门,这简直是荒唐至极!翻遍全身,张灵松也只找出几块零钱,想让他掏钱买票简直是天方夜谭。更何况,凭他的性格,绝不会自愿掏钱。
他苦笑着自言自语:“真是个笑话,难道我连回家都要买票吗?”不禁感慨起自己的身世。自从两岁时被云隐师父带回黄天观,他在这里住了将近二十年。如今,自己已经二十二岁,才刚开始独自下山谋生,但这两年过去,生活依旧潦倒,连吃饭都得四处奔波。相比之下,师兄张逸仙早已将师父的法术运用得炉火纯青,过上了令人羡慕的生活。
一边感慨身世,张灵松绕着山脚走,走了近三里地,才勉强找到一条以前常用来偷偷溜下山的小径。然而,这条小径早已被铁丝网封住,显然是为了防止像他这样想要逃票的家伙。尽管如此,张灵松并不在意,轻松地翻过铁丝网,继续朝山顶走去。虽然这条路对于一般人来说根本算不上路,甚至让大多数人感到畏惧,但张灵松却对这条路如数家珍,轻松穿行,最终成功爬上了山顶,来到了道观的后门。
后门没有售票处,也没有令人厌烦的保安守候,偶尔有游客从这里走出,但几乎所有人都是只出不进,因为大多数人入道观都会从正门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