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李依打开窗户,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似的,一脸郁闷地趴在窗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楼下的江流。
黄斩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香,一直到九点来钟才醒。他一起床,浑身的骨头关节就噼里啪啦地响,跟放鞭炮似的。
“嗯?你这是咋啦?没事吧?”李依眨了眨眼,仿佛刚刚从迷糊中清醒过来,她那张精致的脸庞上终于流露出了一丝关切之情。
“没事。”黄斩轻声应道,同时也将目光投向了窗外。只见窗外的雨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窗户,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赶紧收拾东西,咱得出发了。”李依一边催促着,一边有气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嘟囔着:“啊?这大雨天的,怎么走啊?”她抬起头,满脸疑惑地望着黄斩,继续抱怨道,“咱们要去浮云城就得过这条江。别说是下雨天了,就算是大晴天,想要渡过这条江也绝非易事。如今这雨下得这么凶猛,江水肯定暴涨,水流湍急,这可如何是好呀?”
听到这话,黄斩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问道:“要过江?”
“可不是嘛!难不成我们不去浮云城了?要去那里就必须要渡过这条江。当然,如果不想冒险过江的话,我们可以选择往上游走上个七八十里地,据说那边有一座桥。但如果靠步行前往,那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目的地呢。唉……”李依无奈地叹了口气,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精神和动力。了。
“你怎么这么没精打采的?”黄斩随意地瞥了一眼身旁的李依,随口问了一句。只见李依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头耷脑的,毫无平日里的精神气儿。
“这雨下得也太邪乎了!”李依皱起眉头,一脸烦闷地抱怨道,“好像要把我身上的灵力都给吸走似的。我现在就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深深的沼泽里面,越挣扎反而陷得越深,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真是奇了怪了!你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啊?”说话间,她还抬起头,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紧紧盯着黄斩,似乎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也许……可能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吧。”黄斩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地说道。然而,他那看似无所谓的态度却让李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呃,你这玩笑开得可真不怎么样,一点都不好笑。”李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心里暗自嘀咕着这家伙是不是故意装糊涂呢。
黄斩并没有理会李依是否相信自己的说辞,他转身便自顾自地大步走出了房间。随着房门轻轻关上,屋内顿时只剩下李依一个人孤零零地待着。
李依依旧趴在窗边,望着窗外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雨幕,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唉,烦死了,无聊死了。这场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啊?再这样下去,我非得闷出病来不可。”楼下,昨晚那个老头和店小二正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说是喝酒,其实就是老头在那儿喝,店小二在旁边陪着。
“公子,你有何需求呀?”店小二眼尖得很,远远瞧见黄斩走来,便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迎上前去,殷勤地问道。
只见黄斩一袭白衣胜雪,身姿挺拔如松,面若冠玉,剑眉星目,气质非凡。他信步走到桌旁缓缓坐下,先是环视一圈周围环境,最后目光落在了桌上仅有的一盘花生米和小半碟肉上。
“我嘛,倒是有些事情想要向你打听一二。”黄斩微微颔首,不紧不慢地说道。
“没问题啊公子!只要是小人知晓的,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店小二赶忙应道,一边用抹布擦拭着桌面,一边侧耳倾听。
就在这时,邻桌一个满头白发但精神矍铄的老头儿放下手中酒碗,笑呵呵地插话道:“嘿嘿,小友啊,你要打听什么事,倒不如问问老夫我哟,这方圆几十里的事儿,没有老夫不知道的!”
黄斩闻言,将信将疑地看向老头,反问道:“当真如此?”
店小二见状,忙不迭地向黄斩介绍起来:“公子有所不知,这位老人家可是咱们半流江一带赫赫有名的渡船夫,常年在此摆渡来往行人,对这片地方熟得不能再熟啦,您问他准没错儿!”
“哦?原来如此……”黄斩略一思索,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块沉甸甸的银子,轻轻放在桌面上,朗声道:“那好,烦请小哥先去给我拿两碟香喷喷的肉来,再给这位老人家添一壶上好的美酒。”
店小二定睛一看那块白花花的银子,顿时两眼放光,喜不自禁,一把抓过银子揣进怀里,嘴里连声应道:“好嘞好嘞,公子您稍坐片刻,酒菜马上就来!”说完便兴高采烈地一路小跑奔向后厨而去。
“哈哈哈哈,这小伙子真是懂事,挺会办事儿的嘛!”老头看着黄斩,笑得合不拢嘴,一双眼睛更是滴溜溜直转,上下打量个不停。黄斩没心思跟他闲扯,他就想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儿。
“附近可有桥梁能够横跨这条江河抵达对岸么?”黄斩一脸急切地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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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老头手持一只破旧的酒壶,慢悠悠地倾倒出半杯浑浊的酒水来,接着他猛地仰头一饮而尽,喉咙滚动间便已将杯中酒喝得涓滴不剩。待饮罢,他随意地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然后说道:“嘿!你这后生居然想要渡江,方才那店小二不是已经告知于你我乃是这江上的渡船夫嘛!怎的不先来问问老夫呢?”
面对老头的质问,黄斩却是神色自若、不紧不慢地回应道:“我不过是先开口问问而已,又有何妨?”
老头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笑骂道:“哈哈哈哈,你这小子倒是有些意思,老夫真是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