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就是抽空过来安抚侄儿媳妇,现在也该回去了。
张盼儿闻言,芳心怅然,不过她也明白叔父的难处,撑起酥软的娇躯,也不顾漏出来的那一抹雪白的香肩,抬起纤纤素手,替少年整衣。
水溶见此一幕,心中涌上一抹怪异之色,先是整洁,而后又是整衣,他也没想到侄儿媳妇居然被调教的如此乖巧懂事,不由的有一种自豪感。
稍稍整理一番,水溶也不再多言,出了屋子。
另一处雅静的净室内。
一袭淡雅裙裳的元春坐在几凳上,纤纤素手揉按着额间,丰润的玉容上现着几许疲倦之色,有些心力俱疲。
抱琴端着茶盏近前,轻声道:“姑娘,吃口茶润润,待会奴婢去打些温水来伺候您洗漱,您也好早点歇息。”
迎来送往可不是什么闲差事,永王府孤儿寡母的,后堂的事情便落在自家姑娘头上,加上这原就不是本份事,调度起来也破费心力。
这段时日以来,她可是亲眼见证了姑娘的劳累。
元春轻点颔首,接过茶水呷了一口,转而问道:“抱琴,王爷呢!”
抱琴眨了眨眼,说道:“想来还在偏殿吧,说来也是,这原是永王府的事儿,怎得却劳累了咱们。”
内外有别,水溶主持外事,内事便是由元春主持,但也正因为如此,才让抱琴不免由几许抱怨之色。
别人府里的事儿,却劳累她们的主子。
元春蹙了蹙星眉,宁摸看向抱琴,说道:“这是圣上吩咐下来的事儿,代表的是对咱们王爷的荣宠,你这丫头怎得还不懂事。”
诚然,她们在永王府的这件事上操累不少,但正如元春所言,那永王是永康帝的儿子,指明由她们内务府操持,某种程度便是对北静王府的器重,当成了自己人。
也正是因此,元春才不留余地帮衬,尽量操持。
抱琴吐了吐香舌,轻应了一声,以萌混过关,她就是替自家的主子们抱怨一两句,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抿了抿粉唇,抱琴主动岔开话题道:“姑娘,要不待会奴婢去偏殿寻王爷。”
天色不早了,总不至于自家王爷还在忙碌,去偏殿寻王爷,一来是为自家姑娘,二来也好安排,看看要不要多准备些热水。
元春挑了挑星眉,想了想,说道:“不用去打扰王爷。”
忙碌完了,王爷自然会回来,若是让抱琴去寻,让外人知晓了,说不定还会以此打趣自家王爷,得不偿失。
正此时,屋门被推开了,元春循声望去,便见自家王爷回来,粲然的星眸微亮,起身相迎道:“夫君来了。”
水溶轻点颔首,有些心虚的没与丽人对上。
抱琴不觉有他,美眸看向少年,笑盈盈的说道:“王爷,奴婢要去给姑娘打水洗漱,正好多要些,伺候王爷也洗漱一番。”
水溶凝眸看向抱琴,应道:“嗯,向主持多要些温水,本王要洗澡。”
一身的软腻,不洗澡的话不大爽利,若不是出门在外,不大方便,他早就先去洗澡去了,就刚刚都在外面走了一圈,散了自个身上的香味,才过来寻元春。
哎~没办法,谁让他在外偷吃哩。
“知道了,奴婢这就去。”抱琴倒应了一声,便下去打温水去了。
此时,元春迎了上来,粲然的星眸倒映着少年那俊秀的面容,隐约可见几许疲惫,关心道:“夫君累了吧,先坐下来吃口茶。”
水溶心下异样,累却是有些累,但与元春所想的累不同。
落座下来,水溶接过元春递来的茶水呷了一口,凝视着丽人丰润的玉颜,说道:“你也辛苦了,等过了这几日,后面便轻松了。”
听见少年的宽慰之语,元春芳心一暖,柳叶细眉下,那双晶莹的明眸闪了闪,柔声道:“妾身也就是陪着女眷说说话儿,也不怎么辛苦,倒是王爷您,要迎来送往的,待会洗完澡,妾身替夫君按按。”
水溶闻言,心中感动,野花新鲜不错,但始终家里的才是花卉。
捉着丽人绵软的手儿,水溶凝视着丽人那明媚的玉容,轻声道:“你也累了,不用这么麻烦,待会洗完澡,咱们夫妻早些歇息。”
元春嫣然浅笑,美丽的螓首顺势靠在少年怀中,芳心欣喜、甜蜜。
别人家的夫妻相敬如宾,也就只有她们夫妻和谐甜蜜,得此知冷暖的好夫君,她还有什么可求的。
等等
靠在少年怀中的元春星眸微微一怔,鼻间这若有若无的胭脂香,显然不对劲。
此时,元春心绪复杂,自家这夫君什么都好,就这贪色的毛病.侄儿下葬,且现下还在肃穆的寺庙里,夫君怎得还有心思去偷野花去啊!
哎~不聋不哑难当家,只要夫君不越过红线,旁的便当做不知道吧!
只是话又说回来了,这香味不是自己的,抱琴紧跟着自己,也不是她的,那这香味是谁的?夫君这是偷哪家媳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