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甄画嫁进宁国公府以来,贾蓉基本没有进过自家媳妇的屋子,但凡他有一丝的念想,立即遭到甄画的叱骂,面对这位连他老子都据让三分的媳妇,贾蓉也不敢得罪,只好当姑奶奶敬着。
左右甄画也不会管着他,有时还会给他银钱去外间玩耍,日子倒也潇洒自在,贾蓉也就随遇而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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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画瞧见贾蓉的窝囊样,心中嗤之以鼻,也不想过多搭理,凝视着贾蓉,冷声道:“没什么,先前大夫来了,说我有喜,此事你心里要有数。”
先前甄画身子有些不适,故而请大夫诊脉,谁承想是喜脉,这可让甄画喜上眉梢。
“有喜?”
贾蓉闻言先是一愣,旋即面露狂喜,欢欣雀跃道:“这是好事,我要当爹了。”
甄画看见这一幕,水润的唇角微微抽搐起来,清澈的明眸看着“发癫”的贾蓉,嫌弃之意不以言表。
你还当爹,你当个屁爹,少恶心姑奶奶的孩子。
贾蓉瞧见甄画嫌弃的脸色,缩了缩脑袋,转而似乎想起了什么,双目瞪圆了来,面色涨红,怒视着甄画,大骂道:“你这贱人居然敢偷人,还怀上了野种。”
天可怜见的,他作为丈夫碰都没碰过甄画,哪里来的喜,这贱人肚子里的,不就是野种。
他虽然怯弱,但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你这绿油油的帽子送过来了也就罢了,居然还堂而皇之的告知,怎得,不拿他当人?
匹夫之怒,伏尸二人。
正当贾蓉欲撸起袖子的时候,似是想到了什么,俊秀的面容微微一怔,眼神复杂的看着甄画,幽幽问道:“可是老爷的?”
他可是记得洞房之夜之时,老爷要让儿媳妇伺候,眼下甄画有喜,莫不是老爷的种,这么说来甄画怀的就不是野种,而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
嗯,贾蓉自我安慰起来。
甄画闻言,只觉胃中翻滚,且还愈演愈烈。
“呕...”
忍不住的甄画提着绣帕捂着心口呕吐起来,丫鬟则是忙捧着唾盆伺候着,好一番折腾后,甄画才觉好受几许,擦了擦唇角,抬眸看着呆若木鸡的贾蓉,冷笑道:“呸,那老腌货算什么东西,少恶心姑奶奶。”
说起那贾珍,比起眼前的贾蓉还要让人恶心,就那老东西还想做姑奶奶孩子的爹,姑奶奶我宁愿一头撞死。
贾蓉闻言再度怒了,双目瞪圆,面色涨红,怒视着甄画,大骂道:“不知廉耻的贱人,我要休了你,打死你的野种。”
既然不是老爷的,贾蓉何需在忍,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甄画冷眼的看着歇斯底里的贾蓉,玉容湛然,素手捂着肚子,浅笑嫣然道:“这肚子里的可是北静王爷的种,是皇室血脉,你敢说是野种,还要打死,活的不耐烦了。”
贾蓉闻言心下一惊,难以置信的看着甄画,万万没想到,甄画肚子里的种是北静郡王的。
仔细想想,当初北静郡王曾替甄画出过头,那件事情贾蓉也有所耳闻,这么说来,甄画所言非虚,那肚子里的真是北静郡王的种。
一时之间,贾蓉默然不语,那么一个情形谦和的君子,居然会和侄儿媳妇有染....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甄画见贾蓉焉了下来,不屑的撇了一眼,不想拐弯抹角,直言道:“如今我有了身子,瞒是瞒不住的,你要配合我,说这是你的孩子,待王爷回京后,自会给你一个交待,若是出了差错,不光是你,就是宁国公府也担待不起。”
此番甄画之所以把事情告知贾蓉,就是需要贾蓉的配合,有喜的事情瞒是瞒不住的,既是如此,那就必须要大大方方,如若不然,自己肚子里的就真成了野种。
贾蓉闻言面色难看,攥了攥握紧的拳头,转而又松了开来,那北静郡王何等权势,岂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良久之后,贾蓉无奈应道:“我知道了。”
甄画见状心下满意,这贾蓉唯一的好处就是好拿捏,见贾蓉应了下来,甄画语气软了一些,轻声道:“听说你缠上了春绣阁的淸倌儿,你若是